小朵儿立即就口水众多。
那妇人笑道:“你本身吃吧,我洗完了这些,大伯母家能给吃的。”
拐了几道弯,进了个冷巷。两侧断壁残垣,透过塌方之处,看的见满地狼籍的院落中,随便用木板破布草席搭的窝棚。能动的人早出去寻食,山里河里,那里有吃的,就往那里寻去。只可惜西郊的山林深处老虎豺狼野猪,甚么都不好惹,没有金刚钻自是不敢去,只在外头寻摸些野菜野草,混着朝廷发下来的淡米汤,吊着一口朝气。
工致的身子在丛林里穿越,水患以来,她就是靠着城西的这一片丘陵保存。双拳难敌四手,此前她执意招婿早触怒了族中世人,族里救灾不但不给她米面,反趁着她顾头不顾尾的时候把她家存粮偷了。几次偷抢,有自家的另有外头的,把那两进的院落折腾的连把椅子都无。先前预备攒下过冬的皮子也叫偷了。族里是铁了心想发那一注绝户财――大灾以后分绝户田都给流民,君家大族是捞不着的。反倒不如她好算计。特别是她堂叔家里,不出五服,只要她没了,顺顺铛铛就把几百亩田并城里一亩盖屋子的地基归入怀中。再没有比这个更划算的买卖了。
君子墨听闻,只得把火毁灭:“罢了,我去批示使衙门烧去,转头拿食盒装了给你们送来。”
小女孩依言长开嘴,一颗生鸟蛋滑进喉咙。没有尝着味儿,只好吧唧着嘴。君子墨统共只得了五个,一气儿就喂她吃了三个,又递给了妇人两个:“歇口气儿。”
邹氏苦笑道:“你在这儿一烧,香味招的一条街的人都来。拿锅炖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