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到这个境地,君子墨内心已是肯了。便问:“郡首要我做甚么?”

庭芳道:“不然我上蹿下跳做甚?你在我家住了好有小半年,我家师兄是甚么脾气你尽知。我便甚都不做,只靠着他,他也不会负我。可话又说返来,我倘或只做闺秀,也一定让他动心至此。我小时候在闺中,便是顶顶奸刁拆台的阿谁。可我们家学里,兄弟姐妹们加起来都不如我的成绩好。那八股文章我同兄弟们一处学,做的比他们还强,偏不能了局。次后我出了好多书,世人都道我有才,那又有何用?文人雅客的漫笔里写上两句,徒增几句感喟,还得被他们意.淫个遍。常常想到此处,我就深思,有甚么体例能真正出头?”

君子墨想不出个以是然,忙问:“那另有旁的处理之道?”

“这条路艰巨险阻,步步危急。”君子墨果断的道,“但,重如泰山。”

庭芳促狭一笑:“我若能让朝廷不但男人说了算呢?”

君子墨垂下眼睑:“男人不准,也是没法。朝廷还是男人说了算的。”

“彻夜与郡主扳谈,才知我不是单独行走。”君子墨起家,对庭芳慎重一礼,“士为知己者死。我君子墨无牵无挂,将来唯郡主是从!”

庭芳道:“我有两件事。头一件,便是办那缫丝厂。现在朝廷从海运里赢利,立即有无数百姓纺织。我们一步一步来,先产丝卖与他们,今后再做纺织厂。除了丝纺织厂,还得有棉纺织厂。棉布西洋已用机器出产,故我留了个布羽士,将来做翻译也好,做中人也罢。先头得吃点子亏,搞个合营,待把他们技术学了,再做筹算。”

“恰是,”庭芳笑眯眯的道,“□□那么精贵的东西,给你随便玩。无商不奸,不收回点子好处,岂不亏死?”十几岁的小女人,如此灵敏,当真天生的办理者!总有成大事者,先人牵强附会说他幼年如何如何。现想来,诬捏不免,但幼年必有不凡,才气脱颖而出。大器晚成者,多数差的是运气,而非资质。

君子墨见庭芳愣住,才问:“第二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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