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生子那是孀妇的命.根子,仆妇晓得周姨娘唬住了,再喊不该,忙对庭芜道:“女人,得去请大夫!这抽羊癫疯可大可小。没事儿抽抽便过了,一个不好,可就……了!”
周姨娘直直看着庭树,甚么都听不见,脑海里只回旋着报应二字。庭芜急的打转儿,前日外头来报,道是孙姨娘没了,周姨娘才懒的管,还是她偷拿了私房出去叫买口棺材安葬。想起孙姨娘被挪出去时的谩骂,亦打了个寒噤。幼时书院里的影象那样清楚,她深切的记得庭芳在康先生发问时答复过子不语怪力乱神,非无,不语罢了。叶家孩子身材都好,除了小八,旁的都只要过感冒着凉。庭理夏季里掉下水池也不过烧了两日。庭树从没有过抽.搐的弊端,由不得人不胡思乱想。
罗刚家的瑟缩了一下,还未说话,周姨娘就道:“我说了,她不肯的。”
罗刚家的恼的半死,要求的看着庭芜。庭芜亦是没法,满院子孀妇,只要门房有两口儿。叶家式微的当口放良,有男人有谋生的,随便做点甚么都比跟着个姨娘强。落到周姨娘手里的,唯有孀妇或弃妇。满宅子的女眷,还不如三房,好赖被庭瑶清算之前有端庄男仆人。平常使着不显,现在就特别的难堪。门房不能外派,庭树在抱病,外头在造反,家里没男人更惊骇。
庭芜恼了:“要紧时候,姨娘少生那些小肚鸡肠的心机!大哥哥不好,于大姐姐有甚么好处?”
庭芜忙捂住周姨娘的嘴:“姨娘休胡说!小八早产,生来便体弱,那是没体例的事。”
周姨娘寂然的缩回角落,沉默了。
罗刚家的道:“我、我不晓得……王妃娘娘不给,我有甚么体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