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出身江浙、湖广等地的官员大族,才有前提和才气,合纵连横,不动声色的搞出此等大行动,又让官府找不到眉目,或者底子不想找。

让顾大章这么一讲杨涟终究肯坐下了,有道是秀才遇见兵有理说不清,进士碰到锦衣卫和御马监马夫比秀才还惨。那但是天子亲卫,既不能打又不能骂,本地官府更不会插手。

顾大章笑得有些苦涩,之前确切萌发过上门讨伐的动机,如果胜利了必定能立名天下。但跟着时候推移,这个动机逐步冷酷。

“谬哉、谬哉!陛下用内帑采办赈灾粮,再由贩子转运,交由王府宗室按黄册发放,本就是为了减少耗损贪墨,怎可称为害民。

这与孟章方才的推论非常靠近,只是不知陛下该如何破局……太难了、太难了,不幸各省哀鸿,本该靠这些粮食熬过秋课,未曾想却被新法所害。”

顾大章固然也部分认同《半月谈》里的说法,但决不答应有人诽谤本身的信奉。对于天子,他的态度则是信赖汗青,宁肯托其昏庸不成信其贤明。如果天子全贤明神武了,那寒窗苦读十余载岂不是全付之东流,帮手谁去啊?

“……文儒稍安勿躁,不是不敢去,而是去了也见不到本人。《半月谈》刊印之所位于时候工坊院内,附属皇庄,外有锦衣卫值守,内有御马监关照。不要说我等,即便内阁大学士亲至,没有司礼监腰牌也断无能够入内。连人都见不到,如何劈面回嘴?”

但是这篇文章不但没给他启迪反倒激发了真火,和以往的气势一模一样,文章里不点名不道姓的说了然此次粮荒的背后本相。

做为《东林旬讲》的编辑者之一,又是东林一系,他真忍不了这类明着泼脏水、在天下范围内辟谣诽谤的行动,哪怕没伶仃针对东林系也不成!

“那里轮得上小弟出头,自其刊发之日起至今已丰年许,登门拜访请教之官民不计其数,至今亦无一人得逞。那马经纶很少抛头露面,贩售报纸者皆为小童,挣一些跑腿钱,亦不知皇庄以内详情。”

“我看这篇文章写得倒是有几分事理,遵循上面所讲,浅显粮商一没有如此庞大的钱货买空余粮,二也没法避开本地官府盘问,半夜不会晓得朝廷何时开启新法,动手如此老辣,半点余地不留。

如此一来,三百万两内帑起码有一半会流入他们兜里,靠粮价飞涨赢利更多,今后以后陛下怕是再也不敢轻言窜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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