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临时先放一放。有关削藩的事情,诸位感觉该如何措置?”随即双手一拍,重新转回到正题。
这么做的终究目标就是要获得更多处所上的实权职务,用来安排本派系的后起之秀,熬炼几年有了点政绩以后再调任回京,充分本派系气力。
提及削藩,东林派系的成员有一个算一个都会拍着巴掌喝采。这个困扰了大明帝国上百年的毒瘤,早就该被切掉了。
东林书院东墙外有条河名曰弓河,河边有条几十米长的木质栈道,绝顶筑了座八角凉亭。气候好的时候,顾宪成很情愿到此品茶远眺,同时也是个谈首要事情的绝佳场合。四周百十米内无遮无挡,只要别喊,任何人都没法密查。
换句话讲,天子想拿年底的处所官员考核当筹马,与内阁大学士所代表的分歧派系做笔买卖。哪个派系同意天子削藩的提案就会获得呼应的赔偿,比如说更多的处所官员名额。
“内里雨停了,去亭中坐一坐吧。”该不该会商先帝驾崩的事情呢,顾宪成感觉安希范的推论值得正视,但不该在书院里聊,隔墙有耳嘛。因而率先起家,发起换个处所。
谁偏离了这个原则谁就会被游戏淘汰,不管抱负多么饱满,目标多么巨大,只要参与了这个游戏就很难不遵循法则运转,东林党也不例外。
“当今圣上真的要削藩吗?”钱一本说的没错,这就是个死局,只能随大流,没法逆流而上,连置身事外都不成。面对这类局面顾宪成也没有回春妙手,不过他想得更多,不但仅是朝廷格式,另有天子的所作所为。
这就叫政治,只要插手了游戏圈子就不能再以平常目光对待题目。统统都要以好处得失为原则,没有吵嘴、没有对错、没有敌我。
此人就是东林六君子之一的安希范,万历十四年三甲九名进士,曾任札部精膳司主事、南京吏部验封司主事,后因犯言切谏被削籍为民,本年刚满三十九岁,在六人当中春秋最小,胆量却最大,眼里毫不揉沙子。
到底该不该同意天子的建议呢?各派官员全没了主张,忙不迭的暗里里聚构和讨对策,三三两两的快马载着信使,从开城门到关城门不断歇的向南疾走。
在坐的各位固然都曾看过这几封信,此时也不得不再拿起来重新复习,趁便在字里行间尽力寻觅蛛丝马迹。只可惜一炷香已过还是没找出任何疑点,安希范率先放下信纸走到栏边,看着河面无法的叹了一声。
只可惜历任天子为了保护局面稳定谁也不肯轻举妄动,归正宗室开支大部分由国库里拿,与本身好处比起来,国度穷点、百姓苦点、军队缺点,都算不上关头。
东林党属于从南直隶权势中分裂出来的后起之秀,光阴尚短,眼下还没法伶仃对抗齐楚浙官员构成的个人,一旦带头反对天子的削藩筹算,保不齐就会成为各派的众矢之的,最早被从朝廷中清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