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两小我,一人举着长刀向你脖子劈砍,一人拿着竹枪刺你小腿,先躲哪个?”本来一句两害相较取其轻就能完美表达意义,可洪涛非要举例申明。
“朕以为你是最合适代替田义掌司礼监的人选,但还不敷矫捷,在推恩令的事情上必然要当真看、细心揣摩、好好学,不要让朕绝望!”
司礼监掌印田义、秉笔陈矩、另有王安,在汗青上都算得上比较有权势的寺人了,可他们除了有天子当背景以外,在政治斗争方面真没啥天赋,顶多算是个忠厚的传声筒和本份的履行者。亦步亦趋,谨慎翼翼,不敢越雷池半步。
方才觊觎司礼监掌印的怀疑还没说清楚呢,如何又赶上如此毒手的困难了。这玩意该如何答复啊,总不能提及码上百人,那不是劈面骂天子是个昏君嘛。
现在去都察院和吏部要此次外察的名单,朕的苦日子到喽,你也不能闲着,同陈矩一起遵循名单把东厂和锦衣卫的密报全找出来。”
看着王安一脸苍茫,洪涛感觉必须得给他上上课了。史乘里把历朝历代掌权寺人说得仿佛天生奸滑奸刁毫无做人底线,但实际上这群人里大部分不但不坏,还比朝廷官员们天真坦直。
“啊……奴婢……奴婢还是跪下吧!”此时王安走在北风中已经感受不到冷了,手心脚心都是湿的,两腿一软又跪了。
王安想说又没敢说的话,洪涛已经晓得是甚么内容了。没错,在管理国度时京官只是决策层,真正详细实施的满是处所官员。他们的好坏直接决定了政策的落实环境,另有各项统计数字的真伪,职位非常关头。
说的夸大点,如果把朝廷里四品以上的官员全辞退,国度机器仍然能运转,如果把处所官辞掉一半,这个国度就散架了,一天都对峙不下去。
“你说此次外察会有多少风评好的官员得不到升迁,乃至遭到贬黜。又有多少无能贪墨之辈借机占有位置,大肆满足私欲?”见到王安还记得本身的叮咛,洪涛把语气略微放缓了些,换了个话题。
“奴婢痴顽,不敢揣摩圣意。”挨了一脚,王安却感觉非常轻松,只要能避开阿谁如何答复都是大不敬的题目,再挨十脚都是赚。至于说接下来该如何答复,很简朴,不晓得就成了,是真不晓得。
并且他还想不出天子如此做的实在目标,赢了,不过就是让国库每幼年支出一部分,但也落不到内帑里。一旦输了就是滔天大祸,会直接摆荡天子的宝座。
“朕觉得起码有七成干才、蠢材、废材晋升上位,剩下三成里大多也是心术不正、妄图财贿之辈。让他们去处所任职实在对不起本地百姓,可朕明知此举不当为何还要这么做呢?”
“那你是要抗旨了?”洪涛愣住脚步,淡淡的吐出几个字。
“没有只是,记着朕的话,睁大眼细心看、绞尽脑汁细心想,大胆一些,总有想明白的一天,到时候便能够代替掌印一职了。
谨慎谨慎、虔诚本分是好品德,可洪涛现在需求对于的是满朝文武。这些官员大部分属于奸刁奸滑、道貌岸然、满嘴仁义品德、骨子里男盗女娼的政治油条,光靠克己慎独远远不敷。
很明显,从田义、陈矩到王安,目前都不具有这些品格。前面两位年事已高,再想晋升已经很难了,只剩下王安勉强算个可用之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