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伉俪两人帮着桐月一起把柳栖白从马车上抬下来。
桐月敲了一户人家的门,问男仆人买些草料,又给马儿饮了水。
她给的钱很多,仆人很有些过意不去,说道:“女人要不再等会儿,饭顿时就熟了,吃点热饭再赶路。”桐月可不敢担搁,她冲男仆人笑,说要急着赶路。她见此人面相忠诚诚恳,本想拿钱贿赂他,万一有追兵来到,用心误导那些人。她随即又很快否定了这个动机,她能给贿赂,对方也能给,并且另有武力威胁,对方跟她只是个陌生人,凭甚么会冒着伤害帮她圆谎?
李江吃紧地停上马车,桐月敏捷下车,坐上车辕,李江来不及多叮嘱,只说道:“蜜斯放心去赶,这马儿都是驯熟的了。”
两人齐声说道:“当然能够。”
……
她驾车北行一小段路,然后再往悄悄折回来往南。
这时,马车里的柳栖白又一字一字地开口了:“我、们、没事的。”
桐月此时也不好再闭上眼睛了,只好平常安抚道:“过一会儿就好了。”
桐月道:“不是我看病,你们能帮我把人从车上抬下来吗?”
固然李江驾车的技术非常谙练,拉马的马儿也是上等好马,但击他们的人马也涓滴不弱,他们在前面急驰,对方紧追不放。
桐月一想也是,如果对方真的追不上,凭的车技是跑不过对方的,倒不如先躲起来。
桐月谨慎翼翼地赶着马车,慢腾腾地走着。
约莫半个时候后,桐月终究来到了农夫说的小镇。她问了路人,直奔医馆而去。
桐月道了谢,爬上车辕,往北而去。
老板娘看了柳栖白一眼叹道:“哎哟,这女人生得可真俊,这得了是甚么病啊?怎地流了这么多血?”
想到这里,她再次冲男仆人笑了笑,问道:“大哥,这四周哪条路最好走,北边还是南边。”
桐月越想越冲动,她一脸感激地对妇人说道:“大姐,你真是太好了。我都没想到,不如如许吧,由你出面帮我卖掉马匹再买一辆驴车或骡车。”
桐月本想问他疼不疼,转而一想,这不是废话吗?他的伤口那么严峻,再这么颠簸碰撞能不疼吗?她问了也不能帮他处理题目,以是干脆挑选不问。当你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别人享福时如何办?那就闭上眼睛。
两人悄悄对视一眼,极有默契地笑了。
先是走官道,再是走巷子,再走岔道,可马儿毕竟不是铁打的,它们垂垂地疲了累了。任凭桐月再如何抽打,它们也走不动了,只顾呼哧呼哧地喘着气。桐月也不忍心再逼它们。她决定找个小店给马喂些草料饮饮水,可惜四周偏没有堆栈,不远处倒是有个小村庄。她只能好进村去。
桐月悄悄嗯了一声。
桐月听罢,面前不由得豁然一亮。马车的确是招人重视,如果换成驴车那就太浅显不过了。秦世容的追兵那里会想到他们会换成驴车?并且,他们也能够换装。
一看到有客人来,遂从速闭了嘴,笑吟吟地迎上来问道:“女人是看病还是抓药?”
桐月他们在镇上逗留了一晚,他们的马车换成了驴车。柳栖白的伤口也包扎好了。趁着这当儿,桐月也采买了很多合用的东西,像锅、碗、煎药的罐子,各式干粮干肉干菜等等。医馆的老板娘也没少帮手,当然,她也没少赢利。桐月心知肚明,也答应她赚点。毕竟,现在钱不是首要题目,命才是最首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