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星月像是没听明白似的,不肯定地问道:“你说甚么?”
桐月站在船面上,迎着敞亮的阳光,吹拂着海风。
柳栖白悄悄嗯了一声,两人紧挨着坐在岩石上。
柳栖白的声音不大,但却非常清楚果断:“我跟你们一起走。”
又过了好久,柳栖白的声音像从天涯飘来似的虚无而又缥缈:“大抵因为此,我一向感觉我没有爱人的才气。”
柳栖白浅浅一笑算是答复。
桐月忙道:“此次派去的人都是最机警无能的,并且他们不在通缉的范围内。官府应当不会重视他们,我让他们接到人后,乔装打扮了后带来。”
江星月怔怔地看着他,一脸猜疑不解。这时荷月走过来,悄悄地拽拽她的袖子,再用手指指桐月,江星月想起来刚才荷月的确是找借口把他们都支开,只留下柳栖白和桐月在船面上。她不由哑然发笑,就那这么一会儿工夫,桐月就压服了柳栖白吗?也不必然是,从都城到明州的路上,他们一起同业且又共过磨难,想必当时早已情根深种也未可知。
端月走过来拉过两个孩子,看着江星月说道:“现在只等婆婆到了。”
他不说话,桐月也不催他。只是这么悄悄地依托着,望着不远处的大海。
这句话如同高山一声惊雷,把桐月震得浑身发颤。柳栖白的神采刷地一下变白,嘴唇紧紧闭着,眼中透暴露深沉的讨厌和痛苦。
柳栖白在游移着、踌躇着,他到底是下还是不下?
秦世容倒是急了,他徒劳而狠恶的挣扎着,但安稳的铁链像是长在他身上似的,他越挣就越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