岩仇等人一眼望去,只感觉面前尽是凌厉锋锐至极的白光,哪怕只是看看,都感觉眼睛又酸又疼,泪腺被刺激得收摄不住,个个两眼通红……或许三眼通红、四眼通红。
在灵碎的时候,通过梦境的体例,逐步传达到了齐明的脑海里。
下一刻,一只暖和的手掌俄然托住了本身,就如同一朵最暖和的花蕾悄悄托住了凌晨时分的第一滴露。
就连无字石碑碑顶宝珠披收回的蓝光护罩,都仿佛接受不住这无数道匹练般的剑气来回冲撞,止不住地颤抖起来,任凭千道万道雪般灿烂的剑光来回培植着齐明四娃二人脚下的地盘,崩石扬灰,灰尘荡漾。
听了这么久,齐明也逐步回过味来。
齐明如是想。
恍忽间,齐明仿佛做了一个悠长的梦。
声音仍旧悠远恍惚,时断时续,而那股暖和的感受,也随之几次消逝呈现。
可剧情却急转直下。
铸剑师满门被灭的事情传开,人们闻讯而动簇拥而至,在这座已然被剑气荡平的地盘上一番调查……终究认定了始作俑者,是这柄独一无缺无损,斜插在地上看似平平无常,剑身刻着“斩秋”二字的大剑。
“又过年了呀……明天隔壁家的小丫头又来笑我没爹没娘,徒弟也叫我不要瞎想……不想就不想嘛,谁奇怪呐……雪魄,你是天上掉下尘寰的精灵,天生地养,也没有爹娘吧……”
一道模恍惚糊的声音蓦地在他耳边响起,又仿佛远在天涯,约莫是因为时候长远,声音是男是女也听不逼真,可这声音里的那股喜意,却仿佛耐久不化,现在响彻在齐明耳边,仍感觉说这话的人,又该如何的喜上眉梢,破涕成笑。
所谓的“雪魄”变成了一块灰扑扑的丑石,不管如何看也和铸剑搭不上半点相干,有朝一日要将它铸成世上最好的剑,也仿佛成了个笑话。
当凶手来到了铸剑炉房时,翻开铸剑炉,万丈剑光绽放,威势无匹,荡平了这一座山庄。
简短的三言两语里,齐明得知,本来雪魄底子就是“雪魄”,只是一块最浅显的石头。
在那边,有的只要无所不在的白光。
可梦仍在持续。
一段段自言自语,不时的在齐明的耳边响起。
阿谁孩子垂垂地,垂垂地不再和雪魄说话。
孩子也长大成人,娶妻生子,担当了徒弟的衣钵,成为了本地很驰名誉的铸剑师,远近的修士都慕名而来,求他铸剑的人每日登门拜访,络绎不断。
“哈哈哈……我竟然捡到雪魄啦!老天爷,感谢你啦!这是我这辈子收到过的最好的礼品啦!”
不等齐明缓过神来,那道哭声逐步停下。
一年复一年。
雪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