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吹牛逼的精华嘛,就是不能自曝其短。
“醇厚芳香,入口甘美,让你火辣舒爽到心底,今后飘飘欲仙!”一醉解千愁。
对,兄弟――他一对不喝自醉的鸟眼迷瞪瞪的谛视着萧离明朗如玉侧颜,信誓旦旦的想着。
想要抗议的虎斑被张静眼疾手快的捂住嘴,又被雅公公叼着尾巴拖到前面再教诲去了:做猫不能这么越活越蠢,师门长辈暗搓搓秀恩爱你掺杂甚么啊你!
而张静作为一个普通修真女子本来还是坐在餐桌边的,不过她主子和主子媳妇儿激烈要求涮鱼肉片,也不得不忍痛放弃围观八卦去服侍喵。
倒是还被酒精节制着大部分脑细胞的杜陵比较有大将风采,归正伸头一刀缩头还是一刀,想要变成人形总要支出点代价,乱嗑点三无产品总比去找道天雷劈一劈来得安然……嗯,大抵是安然无毒害吃了没病的。
等他化出人形就不能再持续装疯卖傻了,到时候还是做兄弟做好友最合适靠谱不难堪,至于道侣甚么的……哈。
之前贰心甘甘心的照顾杜陵,为他指导迷津,帮他清算善后,与他联袂作战卷入妖族胶葛,也并不都是因为如许的行动就是“精确”的或者“必须”的,而仅仅在于他乐于如此。
别看是全门派会餐,那帮充数的小妖们可一点也不懂甚么尊敬长辈,更别提讲究餐桌礼节:灰喜鹊三兄弟一点也不顾忌同类相食的为一盘子鸡胸肉打了起来,呆头鹅和鸽子们作为素食主义的鸟正啃着玉米棒忆苦思甜,乌鸦佳耦则更酷爱各种百般的肉和甜滋滋的地瓜……抢的也是飞起,还好它们那边伶仃一锅,爪子不怕烫就本身动手随便捞,边吃边玩没一会儿猪骨浓汤就冒出了股清炖鸡爪的味儿。
也是,这么小小的身子却喝得这么猛,不醉才奇特,只怕本身也就是想求这一醉。
又想到本身在萧离闭关这段日子里空虚孤单冷,大炼宝贝都没法转移重视力,而模糊认识到本身那点不想面对的谨慎思,更是心烦意乱。
不喝白不喝,不醉白不醉,折腾到现在连个火锅都没法本身吃,你说爷攒这么多好东西有个蛋用……杜陵歪着个小脑袋看萧离坐姿笔挺行动文雅的倒酒,感受产业压抑的玻璃瓶都多了份缥缈仙气。再看着那黏稠的透明酒液沿着玻璃杯壁缓缓向下活动,这那里还是酒啊绝对是美酒玉液没跑了。鹦鹉忍不住咽口水,胸口那股子郁气也有点散开。
但是这话他才不会说出来呢,当时杜陵抖抖毛假做公道状:“贴秋膘必定要吃火锅的嘛,并且炒菜的话为了虎斑和雅公公连个炝锅的葱姜蒜都不能放,还不如拿个鸳鸯锅出来大师各自吃各自的。”
一窝赋性难移的小植物底子管不住,以是热烈到最后,桌子上就只剩下萧离和杜陵这一人一鸟还在本来的位置上,孤零零的挨着相互。
又灌了一口酒,杜陵晃了晃脑袋,不晓得该冲着面前两个萧离里的哪一个说话:“你说想找个大点的妖怪尝尝药如何就那么难呢,说好的深……老林子出妖精呢,竟然还没有城、城里妖多。”拿小弟们试药又有点不太刻薄,纠结着纠结着,就又用这鹦鹉之躯迎来了新一天的太阳……
固然对他如许的剑修而言,将肉切得薄如蝉翼或者将生果蔬菜弄得形状整齐都不是难事,但这个看似沉迷于琐事虚度工夫的状况本身,在萧离看来就是一种能带来感悟的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