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一奶同胞,你弟弟比你小两岁,你一岁时,你父母双亡……”
太子仿佛没有闻声我和匪石的对话,仍然沉浸在他的天下里,眼眺向未知的远方。
一起跌跌撞撞,我又跑回到琴泣雅到极致的书房。书房门虚掩着,似在给我留着门,等我返来。
“哎呦,如果你爹娘还活着,闻声你这么说,内心很多难受啊。”匪石怪里怪气地持续说道。
天,健忘胜儿了。
“小丫头,你叫甚么名字,爹娘甚么职业呀,有无进学,是不是朱门以后呀……”甚么乱七八糟,听的人头大。
我顾不上再看太子面具下的侧颜,顾不上再看匪石笑歪了的嘴巴,逃也似地分开湖心亭,往独一通向陆地的小径奔去。
“哦哦,真是不幸,那么小丫头,看你年龄不大,你弟弟比你小好几岁吧。”
“小丫头如果住下,你爹娘不焦急吗?”匪石有点坏笑着看我。
哀痛就像湖烟,垂垂伸展开来,满满地笼住了我。从朔方嫁到县京后,我高兴的日子老是那么少,和太子斗,和姜鹭闲斗,然后被打入清悟宫在孤傲中和蛐蛐斗,最后死了。好轻易重生,在沈府辛苦练武,起早贪黑,另有多少个夜里倒挂在沈府书房的房梁上,不吝把脸都吊肿,我这都是为甚么?就是为了见到太子,哪怕最后是为了抨击他,但是,但是我现在真的是想帮到他,展转反侧,寤寐思服。
“是。”
“小丫头伶牙俐齿的,说的很有事理呢。”
“我说我十一岁爹娘死了,大人是听错了,不过还是怪我,口齿不清,约莫还是明天受伤重了些,哎呦,我头好疼,太子,大人,我能去歇息下吗?”既然已经无耻了,不如无耻下去吧。
“我没爹娘了,我爹娘死的早。”我佯装平静。
“以是说,小女人,扯谎可不好哦。”匪石俯身看着我,一脸奸臣样。
“小丫头如果身材没有大好,就住在这里也是无妨。”太子仍然一副暖和的神采,恍忽间刚才的眼露寒光仿佛是假象。
匪石,你且给我等着,此仇不报……
俄然就感受了绝望,想的是如何给太子留个好印象,但是一个会扯谎的女子,只怕是任何人都不会喜好的吧。
不管我累不累,我都要睡下,装也要装的累了,乏了,身材不佳了,不然如何安设我和匪石谈天时那无法中的仓促。
你躲他,他不躲你啊。
“你们是一奶同胞吗?”
“大人,我没读过书,听不懂你说的。在小女子一岁的时候,父母就归天了,不幸我孤身一人,靠吃百家饭长大……”此处省略一万字,此处呸呸两声,对不起我的爹娘,不该咒爹娘,啊呸呸。
“你弟弟没事,太子都安排好他了。看起来你弟弟和你长得不像啊。”
要你管,我内心骂道,干脆不再说话。这个匪石,实在人不坏,就是嘴坏,说不好听的,就是嘴贱,记得在太子府的时候,谁如果被他盯上了,那就完了,能干脆到你想生无可恋。记得作为太子妃的我,当年远远见到匪石大人的摇扭捏摆的身影,也会从速躲开,就是不想被他干脆。那会子,不要被匪石大人惦记,是一类别样的幸运。
我恹恹地想,匪石是太子极信赖的人,几近没有之一,我又如何撼动得他的职位,匪石是我见过最聪明的人之一,我又能把他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