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两个头回见女人上桌,不过这是别人家的事情,再加上百合待他们不错,他们也不好说啥,高欢畅兴吃了一顿饭。

小陶徒弟在弹床上先用棉线绷出横、竖、斜交叉的格子来,好盛棉被,再把棉胎上本来的旧棉线拆开,把棉絮拆成一块一块的,撕碎扔到绷床上。

百合又同匠人父子说好,请他们明日一早来吃早餐,父子俩更加感念她体贴,扛起棉花弓子、背上板子去熟悉的人家找睡处。

糖是用来接待高朋的,老陶徒弟没说啥,内心清楚百合拿他们当客看,干活更加卖力。

三天大戏唱完,另有几天闲时,便有人趁这时候用麦秸编些草绳,用来打草鞋或是编草帽都便利,柳家庄子上事情也很多,要修整耕具,修治谷仓,需用人力的处所很多。

百合笑道:“现在有新被褥,今冬再不会挨冻哩!”

压棉花也是技术活儿,力道小了棉花疏松,做不成被子;力道太大棉胎便太实靠,不保暖,睡起来也不舒畅。

小陶徒弟笑着说:“爹,你不是要给我说一房媳妇,我看这位大年嫂就很好。”

旧棉絮弹开,再称上一斤乌黑乌黑的新棉花混出来,用棉花弓枪弹得均匀疏松,变成厚厚的一层。

粪肥臭得很,他媳妇又香又软,哪能沾上这东西?

老陶徒弟背起棉花弓子,用木槌一拨,嗡嗡作响,他围着绷床不竭绕圈子,让弓弦的力道带起棉花,把本来紧紧压实的棉花一点一点打碎弹开。

他不让百合沾手粪肥,道:“你尽管浇水就好。”

宋好年抱住百合:“今后再不叫你挨那样的冻。”

乡间处所请人弹旧棉花的多,要做新被子的却少,除非是新娘子要嫁人,或是家里有大丧事才做,陶徒弟也没想到百合如许大手笔,当下内心一喜,又道:“只是如许慢些,明天一天只怕弹不完。”

普通棉胎要么是六斤的,要么是四斤的,夏季盖厚的,春秋盖薄的,夏天热起来便不消盖被子,一床罩子了事。

小陶徒弟挠挠头,“爹,我是说大年嫂家里有妹子啥的。”他爹常说看人看一家子,大年嫂是个好人,她家里姊妹总不会差吧。

Tip:拒接垃圾,只做精品。每一本书都经过挑选和审核。
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