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好节喜不自禁,对陈彬更是推心置腹起来,说了很多宋好年的好话,又自发得很委宛很埋没地探听起城里的烟花柳巷在那里,赌坊在那边。
“恰好当外放,松快松快。”掌柜的还是笑眯眯,看不出一点暴躁模样,“虽说事关严峻,他们且跑不了,如果暴躁起来轰动了人反倒不美,且渐渐查去罢。”
“好说,好说。”宋好节哈哈大笑,陈彬则不住回味着玉佩在手上的触感,细致柔滑,当作色是和田羊脂玉无疑。
刘掌柜不紧不慢地劝,“你急甚么,将来总有水落石出的一天。” 陈彬紧咬银牙,腮上鼓出一条肉,心中默祷:“祖宗保佑,叫我心愿成真。”
一时仆人送来老迈一个银锭子,不必陈彬说话宋好节就起家忙不迭接在手里,先掂一掂重量,再咬一口看当作色,他传闻纯银是软的,一咬下去两个牙印,定是真的无疑。
陈彬叹口气:“是我暴躁了,来时就没筹算悄悄松松查清楚,要不也不至于开个绸缎庄。依我看,这回没三五年难回都城。”
宋好年道:“陈大哥如果找到他,尽管叫他回家就是,不消操心给他筹办吃喝,送他归去――那么大小我,也该有些成算。”
光是为着那饭,他当几年伴计也不冤。
宋好节眸子子乱转几下,鼓起勇气道:“十两?”
陈彬笑着说:“在我这里还能叫你少钱花?缺多少尽管说,大哥帮你!”
陈彬不耐烦,一抬脚就要踢在宋好节身上,又堪堪收归去:“天爷保佑,可千万不如果这东西,我甘心吃一辈子素,也不想拿他换出息――没得叫人恶心!”
那枚玉佩温润通透,上头雕着四爪龙纹,云海升腾,一看便不是凡品。陈彬眼皮狠狠一跳,怕叫宋好节看出不对来,赶紧笑道:“真是好东西呐,好节兄弟从那里得来的?”
却见那陈彬神采一手,又换上一副笑容,和颜悦色道:“听我这两个不成器的部下说,好节兄弟一时手头有些紧,要去当铺换些银子花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