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好年点点头:“归正我们该说的都说定了,明儿你叫媒人上门来就行。”
朱氏不平气:“又不是我拿刀架在她脖颈子上叫她给三妞出嫁奁,是她说,三妞的婚事不消我们做主,嫁奁也不消我们出。”
“这些日子,我们不是吃大妞的、喝大妞的?一家子吃个出嫁的闺女,你还不敷兴,还想叫大妞把三妞的嫁奁包圆?”
“啥话?” “你先前说,三妞的嫁奁不消我们管……”朱氏竟是个非常有远见的人,这里世人都在欢畅腊梅的婚事定下来,独她率先想到定下婚事就要出嫁奁钱,舍不得这注钱――闺女都是赔钱货,有钱都要留给
下沸水煮透,捞起来放入凉水中浸漂,色彩鲜碧。再捞起沥干,烧些菜籽油放凉,拌在面里头制止粘连,还想再凉一些,就吊进井里头去镇一会儿。
“老婆子,你说啥哩!”李篾匠反应过来,赶紧喝止。
李篾匠叹口气:“别叫人仗着你们人好,蹬鼻子上脸占你们便宜。”
且不说腊梅是他亲闺女,他也疼她,闺女出嫁当爹的岂能不出假装?就是大妞故意出嫁奁钱,他也得豁得出去这张老脸才行。
朱氏狠狠剜宋好年一眼,嘟囔道:“都是我肚子里掉下来的肉,我竟是拍不得打不得,连句话也说不得……”
早两年,宋好年甘愿跟着柳义长年累月在外头跑,也不肯回家。回到家不是爹娘哥嫂的冷脸,就是破茅舍和冷锅冷灶,瞧着就叫民气凉。
宋好年走畴昔帮手,两小我低头分拣竹匾里头的叶子枝干,手指时不时碰到一起,宋好年这个不要脸的,特长指勾百合的手心,百合拍他手背:“干啥?好好做活!”
宋好年道:“腊梅看着内疚,也是个暴脾气。秀秀都是人家媳妇了,还不费心,你道她还小?她公婆可不拿她当孩子。” 百合已经好些日子未曾见着宋秀秀,也不把她放在心上,只两眼放光地瞅着宋好年带返来的土豆和辣椒,又叹口气:“这些个土豆要给来岁留种子,好好儿放在地窖里红薯中间,到年底下炒顿土豆丝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