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锅里下生姜片,把猪蹄炒一阵,再刮出来放进煮汤用的沙锅里,倒上开水。泡好的黄豆用先前煮猪蹄的汤略微煮一下去腥,再放进汤锅里一道煮。
百合切两个西红柿,上面撒一把白糖,笑着说:“这叫雪里红梅。”
宋好年道:“她这几日委曲哩,叫她缓缓。”百合才不睬论。
宋好年笑道:“这梅花也太大些。”百合心说,总不能说是白雪盖火山。
宋好年从房梁上挑下个猪前腿来,架在火上燎毛,一会儿就热得满头大汗。百合泡上黄豆,又去给他扇扇子。
别的管事也都七嘴八舌地劝,迎春才同仆人扭打一阵,这会子双手双腿不住颤抖,眼看顶不住,眼泪止不住地往外涌。
宋好年半真半假隧道:“她先前那样风景,现在只在浆洗上做活,总有人捧高踩低。这几日也别问她那些个事情,尽管叫她好好歇几日。”
众管事相互看看,都故意方向柳耀文,但这丫头又太烈性,一个措置不好闹出性命来,他们都吃不了兜着走。
两人回到家里,百合还奇特:“你今儿咋有空出来?瞧这模样,是有人给你气受了?你手咋了?”她只当迎春还在浆洗上头。
柳耀文这小我就是见着对他没意义的丫环也要猴上去调戏一番,更何况迎春有这个意义,两小我不过见过几面、说过几句话,就觉得相互成心。
宋好年恐怕百合站得离火太近中暑,撵她出去:“你细心热出弊端来,去外头歇着去,我一会子就好。”
迎春惨痛一笑,指天发誓说:“我李迎春说的,句句是真,凡是有一句作假,管叫我天打五雷轰!”
柳耀文咬咬牙,大声道:“是你勾的我!我啥时候说过要娶你?别是你自个儿发昏想出来的罢。”
她也不傻,不敢冲着仆人家去,寻个管事、管家的儿子总成,她又有几分好色彩,只要嫁畴昔,一样还能在这府被骗差,又面子又实惠。
丫头命贱,就算是以仁慈德善著称的柳府上,丫头也比砂砾贵不了多少,又怎比得过管家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