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合眼圈儿一红:“青松,你别怪我。”
青松吓得瞪大眼看宋好年:“姐夫,我还要等讯断啊?”
青松不平气,昂首大声道:“我是乡间小子就罢了,可他骂我,岂不是把你们两个都扫出来?”
谁家姐姐不死命护着兄弟?偏她要讲事理,要让青松赔谍报歉还不敷,还要遭科罚。
百合白青松一眼:“瞎想啥子哩!公主殿下最是公允仁厚的好人,要不是公主发话叫人照看你,你这几日在牢里岂能得着好?”
如果为女人妒忌打斗,青松好面子不肯说,倒情有可原。
宋好年才一回家,还顾不上安息,先要与百合去五城兵马司看青松。百合道:“你先歇一歇,青松太浮滑张扬,该叫他得些经验才是,要不然真是不晓得天高地厚。”
翻一阵翻不过,如真又用小手把脚丫子举到脑袋中间,张嘴便啃。
青松见实在瞒不过,才低头沮丧道:“那沐三也不是啥好人,他骂我是乡间小子?”
说到底,青松还是自个儿看不起自个儿的出身,沐三一句偶然的话,正戳道他把柄。
青松瞪大眼:“姐夫?”
五城兵马司那边统统如旧,青松也没受啥委曲,只是担惊受怕好几日,整小我瞧着有些颓靡。
如真叫百合抬头放在床上,正四脚朝六合练习翻身,吭哧吭哧直往宋好年身上碰,把他爹搅醒过来。
百合急得要命,宋好年差点安抚不住她,还是长平公主来讲:“清汲平日爱混闹些,可向来不出大格儿,你且放心罢。”
他闷声道:“我们大人先前来看我,也这么着问我,我没同他说。”
“陈大人是陈大人,我是你亲姐,有啥不能说的?”百合内心忽地一突,“别是你们两个为孙家女人争风妒忌吧?”
便是他姐夫堂堂王府二殿下,也不敢随便抽刀砍人,他那里来的胆量?
宋好年说:“青松,现在大家都认我是信王府二殿下,可依你看,我倒是多长出一只眼睛还是两条胳膊?我还是不是本来的我?”
沐三笑嘻嘻地说:“这是我家,信王府应下叫你来服侍我养伤,我才肯放过你,要不然,你叫顺天府发配南洋,我可上那里磋磨你去?” 青松不由吓出一头汗。
宋好年至心不感觉疲累,吃完汤便命人套车,与百合两个去看青松。
青松一双眼左顾右盼,偏躲不过百合,长姐如母,他们娘是个不着调的人,这几年青松全在百合照看下长起来,听她的话比听朱氏的还快些。
百合催他去写会儿,他侧躺在床上小憩,没过量久,总觉有个软绵绵的东西在他身上乱碰,他抓住这小东西一瞧,本来是只穿戴肚兜的如真。
这里信王府世人得知沐三已复苏,都长出一口气。
沐三醒来第三日,顺天府尹上门问案,要审锦衣卫李青松无端持刀伤人案。因他是锦衣卫,问案时亦有锦衣卫为副主审。 世人都道沐三这回吃一大亏,定要将李青松堕入万劫不复地步,才算出贰心头一口恶气。不想沐三人还躺在床榻上转动不得,笑嘻嘻对主审官道:“原是我们两个打趣,算不得大事,大人要究查他个伤
“那是为啥?”
宋好年一看,是一碗下火的莲子汤,端在手里吃,如真猎奇,在百合怀里一个劲儿地够他爹的手。宋好年拿汤勺沾一点甜汤,送到如真嘴边,如真一舔,眼睛噌就亮了,还要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