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又转头指责李彩凤:“你另有知己没有,大哥与你做十几年伉俪,你生不出儿子来,不想着自家不贤惠,倒叫你家兄弟把大哥打了!你信不信,说出去满县城人都要说你,你另有脸出来!”
田娘舅又诘问:“柳义干了啥好事?”
柳义的娘舅姓田,在县城里靠贩狗过日子,柳义家的黑子,宋好年家的黑虎,都是他给寻来,确切是好狗,又忠心又顾家。
这一早晨田娘舅硬是没合眼,拉着田舅妈长叹短叹,田舅妈劝他:“年青伉俪哪有不拌嘴的?不说他们,就我年青那会子,也没少想着跟你和离。”
吴四姐一愣,眨巴着眼道:“大哥,我才是你这边的,他们都不是啥好人!”
李大哥老成些,看妹子模样还好,这才放下袖子,过来硬邦邦地与田娘舅见礼:“你老好哇。”
柳义只顾点头:“我反面离,我反面离……”
宋好年神采不多数雅:“大哥,你这回看走眼,弄返来个搅家精,那吴四姐跑去我们学里肇事,彩凤姐同杏儿都气得半死,我媳妇也生机,我都劝不住她。”
总不能为个吴四姐把这个家拆散。
田娘舅听完传言,破口痛骂:“我把柳义个不知好歹的小兔崽子!”
她心想着,如果好人,哪能眼睁睁看着柳义受如许痛苦,他们一个个清闲欢愉得不得了。这男人啊,到底不能少个知冷知热的人,今后她在跟前,柳义日子就好过哩……
哄得田娘舅田舅妈两个心花怒放,连柳义都靠后了。
李彩凤非常安静,与田娘舅说:“娘舅,我晓得你对我和杏儿的好,是我没福分,没法再与你家做亲戚。从今今后,你只当白疼我一回。”
宋好年劝柳义想开些,那头百合等人已经集齐,浩浩大荡地往米家店来。杏儿给留在学里,怕她难过,昭仁使宜安寸步不离地守着她,就是如真,也明白家里出了大事情,一个劲儿地找杏儿陪他玩,不给杏儿一点儿胡思乱想的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