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义又说:“你就忍心让杏儿成个没爹的孩子?”
柳义泪眼恍惚地望着李彩凤:“我做下如许事情,没脸求你转头,彩凤,我只求你看在我们十多年伉俪份上,看在杏儿份上,给我个改过的机遇。”
吴四姐如许软弱无能的女人,想了半日想不明白,便把事情都怪到李彩凤身上,指着骂道:“好你个不要脸的狐狸精,自家不得生,还勾着男人,我倒要看看你有啥了不起!”
柳义红着眼圈道:“戏文里说荆布之妻不下堂,我们家不是如许,你生得好又无能,这两年眼看比我还挣很多,我们家倒有一多数归你养着,我这个做男人的,自个儿没用不想着长进,反抱怨你短长。”
他媳妇要和离,就是剜他的心啊!
李彩凤脸上带两分嘲笑,看着他们不说话,柳义一激灵,怒道:“我当你是个诚恳人,又不幸你才把你带返来,可你去书院里大闹,口口声声说我媳妇好话,我不能留你。”
“你为了这个家起早贪黑,我不说感激你,反抱怨你只顾赢利不顾家――可说到底,你啥时候亏过我?”柳义苦笑,眼泪已止不住地往下落,“我抓不着你把柄,只好拿没儿子说事。我想儿子想得疯了心,真是疯了心,要不是疯了心,我咋就想着娶小老婆!”
柳义苦笑道:“弟妹,我品德再坏也不至于打女人。”
这男人绝情起来,当真是半分情面不肯讲,他先前待你有多好,绝情时就有多狠。
李大哥说着看了李彩凤一眼,妹子要和离,多数还是为着阿谁女人,现在妹夫都把人撵走了,她就不转意转意?
李彩凤眉眼都不动一下,李大哥只得硬着头皮往下说:“我妹子嫁给你十多年,没干啥对不起你的事情,唯独生不出儿子,我们家也过意不去,我们就想着,你俩好生和离,我妹子带着杏儿过日子――杏儿还是你闺女,不过跟着娘,今后你要另娶也便利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