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家人从不参与政事,你们为何要投奔谢家?”
屏风后又是一番沉默,好久后那粗暴的声音才道:“从现在起陈四的安然临时由老贾全权卖力,我会派人帮手你的。”
陈四擦擦脑袋上的汗,持续道:“王宗将军毕竟是皇后娘娘的兄长,皇后娘娘暗中打通了调查的官员,以死犯人代替王家直系长幼救出,小的服侍过太老爷,逃过放一一劫,跟着王家长幼分开了平渡城,来了徐州……”
“是,燕公子返来后,就一向跪在院子里请罪。”仆人谨慎翼翼察看着谢无双的神采,见其目含寒光似是还未消气,忍不住劝道,“二少爷,燕公子已经跪了三个多时候了,再这么下去,身子会吃不消的……”
“你晓得杀你们的人是谁吗?”
仆人叹口气,没有答复。
跪了几个时候,燕思辕的腿早就僵了,他以手撑地缓缓站起,身子晃晃一个没立住朝前倒去,仆人仓猝搀住。
暗影丙扭捏道:“公子公然还是感觉,几个暗影里小丙最有您的气质了……”说着捧脸做害臊状。
已经睡醒一觉的谢无双昏黄醒来,顺手扯了挂在床头的外套披上,穿鞋下床。
更夫老贺哎了一句,提着更锣徐行拜别。
暗影丙赶紧点头,他蹭地站起,将自家主子迎到太师椅上,脸上挤满了笑容,奉承道:“能一穿公子的衣衫,是小的三生修来的福分,嘿嘿嘿嘿……”
“小的不敢啊!”陈四砰砰砰就是几个响头磕下,声音里带了哭腔,“小的说的都是实话,王家投奔谢家被拒以后,便遭到一系列的追杀,对方在河州虎啸滩设了埋伏,除了小的幸运活了下来,其他人……全数丧命在虎啸滩啊!”
“如果有人再来杀陈四,记着留个活口。”
“当时的杀手把统统人都绑了石头沉进海中,小的贪恐怕死,一向是装受伤装死,又熟知水性,被沉进海中后摆脱了绳索,在海上漂了一天一夜后,被渔民救了……”陈四神采惨白,“这么多年,小的一向想把那天的事情健忘,但是小的忘不了,小的一睡着就会梦见那天的悲惨之状,数十条性命啊,把全部虎啸滩都染红了……小的,小的不敢扯谎……”
“公子,是个打更的。”黑衣人走至屏风前,轻声道。
“小乙,你跟老贾已经打过交道,此次你来卖力庇护陈四的安然。”
“谁啊?”
“这个陈四不敷诚恳。”
“你为何这么必定?”
“……”燕思辕沉默半晌,垂眸道,“白日冲撞了二少爷,是思辕的错,思辕应当遭到奖惩。”
灯火通亮的正堂,窗户口与门口各站着一名蒙面黑衣人,堂中摆着一道屏风,屏风前跪着一名衣衫褴褛的鄙陋男人,神采甚是惶恐不安。
“是是是……”陈四朝着屏风方向连磕几个脑袋,“小的说的是,王宗王将军。”
“都……没了……”陈四脸上暴露可骇之色,仿佛想起甚么可骇的事情。
“是。”
燕思辕越是报歉,谢无双内心越是暴躁,他盯着面前这个薄弱的仿佛风一吹就会倒的身影,十指紧紧蜷起,桃花似水的眼眸里尽是冰冷的寒意。
“老贾。”屏风后的人声音复兴,“你肯定在徐州几番欲对陈四倒霉的,是谢家的人?”
谢无双出门时恰好卷过一阵北风,只着了单衣的他忍不住打了个暗斗,没有回绝仆人搭上肩头的丰富大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