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忠本就气得火冒三丈,现在又有两个儿媳妇来火上浇油,手上的劲道就越来越重了。怪不得这几天手气不顺,每天了局都是个输,本来这是家里有人要出事儿啊!
看模样该砸的也都砸了,该问的,也问得差未几了。人是罗千鸿杀的,总没有为父替儿抵命的说法,以是即便寇古山闹得再凶,他也不能明目张胆地将爹爹抓进大牢去,现在就连窝藏罪,也不建立。
罗千语翻着白眼,看着寇古山肥硕的脑袋上那一顶晃来晃去的官帽,无语望彼苍。老天如果有眼,真该好天一个劈雷,把寇古山劈一个外焦里嫩,直访问阎王。
这群人走出来的时候,没有人重视到罗千语一眼。但是当梁子旺也乌青着脸从院里走出来的时候,那双贼溜溜的眼睛倒是在罗千语的脸上逗留了好一会儿。
这不是废话吗?衙门的人都来官府抓人了,那梁家大少也确确实在死了,并且现在大哥也跑路了,这统统已经成为不争的究竟。
“我干甚么?”罗忠瞪着眼睛边打边骂,“你个不肖子,你说我干甚么?从小让你读书,你个没出息的瞎了财帛却考不上功名。本觉得长了年事能够让我省费心了,这可倒好,却养出一个杀人犯的儿子,你让我这张老脸在这松石镇上还如何混?”越说越气,手中的力道更重了。
可老天爷底子就不买账,别说是打雷了,就连一块云彩也没有,只偶有阵阵冷风无声刮过。
幸亏梁子旺也就是多看了几眼,而后便跟着县太爷走了。
她并不是为本身光荣,而是想着这寇古山在这谷阳县再如何疏忽国法,也没有放肆到让自家人替大哥抵命。杀人偿命,负债还钱,这本是公理。但是现在杀人的是罗千鸿,他犯事跑路,那么抓他归案是官府的职责,但却连累不到家人,毕竟这又不是皇族大案,如何也没有连累九族的事理。
但是明枪易挡,暗箭难防,现在怕的是梁家暗里寻仇。如果如许,那么这一家人除了文墨客就是弱女子,该如何抵抗。
罗千语再次无语望彼苍。
是啊,这统统还不都是本身惹下的祸事,现在连性命都闹了出来,大哥固然逃窜,可存亡未知……罗千姿越想越憋闷,当即掩面小声抽泣起来。
罗千语转头一看,是褚慕白。
褚慕白却没有那么沉着,他一脸不成思议地看着她,那神采就像生吞了一颗鸡蛋在喉咙处,吐又吐不出来,咽又咽不下去,憋得满脸惨白,尽力了好半天赋伸着脖子道:“千鸿大哥他莫不是真的把梁家大少给、给杀了?”
“哭!你还晓得哭!”罗忠鄙夷地看了一眼本身的长孙女,又转头对秦氏道:“大儿媳妇,这个任务你是推不脱的,千姿的事就是你没有教好,人家那周家……”话没说完,罗忠重重感喟,“我们罗家的脸都被你们这一家丢尽了!”
就算秦氏把任务都揽过来,可也没有公爹脱手打儿媳妇的事理吧,以是罗忠底子不管秦氏说甚么,手中的扫帚照打不误,“子不孝,父之过,这等不肖子孙我非打死他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