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绝的冷酷实在让卓太医越加的惶恐,如果……南宫绝忏悔了,他岂不是……自投坎阱?
千漓歌见南宫绝去而复返,悄悄的退到一旁,只见她执起先前西川胤紫未完成的画像,悄悄的勾画了几笔,一张原貌图便闪现在面前。
很好,南宫绝点头,牵着乔子隐的手,步入前殿,卓太医惊骇的来回踱着步,时而感喟,时而懊丧,他的妻儿在太子府已经关了足足三月之久,他用尽了统统体例,都没能查出妻儿现在的下落,再加上……
赵硕长年游学在外,见过他的人并未几。
南宫绝模糊感觉此人有些眼熟,端倪间也不由自主的拧了起来,心中也添了几丝孔殷,想要看看,西川胤紫笔下的全貌。
“可惜的是,卓太医骗了本宫,本宫与你说实话,你却扯谎误导了本宫,既然如此,本宫也不必再给你退路了!”
“哦?”南宫绝浅浅一笑,撩袍一坐,不急不缓的接过冯公公递上来的茗茶轻抿了一口,眼神淡淡的瞟向卓太医,仿佛在衡量着这笔买卖,是否要做下去。
低头轻笑间,氛围中仿佛传来几声弱弱的呼唤。
‘叽里咕噜’声中,一颗仍旧瞪着双眼的尽是血迹的头颅便滚向了卓太医的脚边。
外头早已安排了策应他妻儿的人,只要出了太子府,便安然了。
南宫绝闭上双眼,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回身步出前殿,再次回到西川胤紫的偏院。
南宫绝转头:“你必定?”
兜兜转转了一圈,能留的人已经留下,而不能留的人,她南宫绝也毫不会再奇怪,既然西川胤紫一心要走,她便圆了他的心愿。
“爷……我说……”西川胤紫挣扎着想爬起来,倒是尽力了半天,也没有表达出他想表达的意义。
南宫绝扬手表示万无双上前替他诊诒,点了西川胤紫几处血脉,方才顺过他一道气,险险保住了他这条命。
“爷,但是……”千漓歌始终还不是爷的人,乔子隐也模糊感遭到了千漓歌对南宫绝的架空,让他守着西川胤紫,他不放心。
“撑住……我必然要撑住……”西川胤紫淡淡的笑了,迷离的眼眸始终摸索着画像的方位,试图再涂上几笔……
女儿身?
他逆南宫绝,他不甘,莫非错了吗?
但很快,西川胤紫的笔锋悄悄一勾,一对黑亮有神的美目便嵌上了那张脸,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而这对眼睛,足以吸惹人的眼球。
乔子隐点了点头:“毫不假,赵硕早前游学曾与子隐一同过夜过子隐的外祖父家,按理说,我外祖父还算是赵硕的半个仇人呢!”
他惊得半天说不出话来。
卓太医的双眼瞪得滚圆,难不成……眼下的南宫绝竟是女儿身?
他的老婆亦是捧首痛哭,想来,是受了惊吓了。
在这个动乱的关隘,如果太子府真的不复存在了,那么……他的妻儿,必不会存活。
卓太医较着淡定了很多,提及话来,也不似方才那般惊骇,许是没有把柄拿捏在别人的手里,内心畅快了很多。
“爷明白了”。
想到这里,卓太医又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眼角瞥见南宫绝与乔子隐并肩走来,当即上前,‘扑通’一声,便跪在了南宫绝的面前。
以他的命,来换他家人的命。
说完这些,并没有如预期中获得南宫绝的大怒,一昂首,只对上一对含笑的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