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雷惊马,暴风阻箭,暴雨遮眼,六合之间堕入到了白茫茫的一片,再也听不到马蹄踏地之声,充满耳朵的,只剩下了凄厉的风雷声。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天佑我大汉,汉室鼎祚得保了!”
朱儁这一声喊,本是下认识的,却不想也为他本身招来了杀身之祸。
冲杀在前面的赵云,及时地勒住了战马,顾不上叨教韩俊,便批示着幽并铁骑缓缓调转马头后撤,明知不成为而为之,那是莽夫的行动。赵云浑身是胆,天然不是懦夫。单人独骑,保护雄师后撤,又岂是浅显人能做出来的?
白袍白甲的赵云,仿佛已经与六合融为了一体。丈余的银枪,在他手中却好似绣花针普通的矫捷,无情地收割着一个又一个性命。
贾诩的模样,比韩俊强不了多少,特别是他一身布艺更是浇了个透,瑟瑟颤栗地伸直在一起,不断地打着寒噤安抚韩俊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主公切莫是以悲观沮丧。天威难测不假,但是人间之事,终究成败还是取决于人,而非天!”
朱儁大惊失容,仓猝拉住了皇甫嵩的胳膊,狠狠地一咬牙道:“幽并军一起远来,必定已成强弩之末,如果搏命一搏,一定没有反败为胜的能够!”
满头白发的皇甫嵩,第一个闯进了赵云的视野中,也成为了赵云的第一个目标。赵云是熟谙皇甫嵩的,之前在长安时见过几面。而对于叛徒,赵云是向来不会部下包涵的。
固然方才暴雨流落倾泻而下,但是袁术的衣衫却仍然非常干爽整齐,出身高门的他,常日里最重仪表风采,又如何能够像皇甫嵩那样失态。
袁术仰天深吸了一口气,自语道:“我袁氏四世三公,门高权贵,岂能久居人下?不过是一个乱贼册立的天子罢了,又有甚么资格对我指手画脚!”
“义真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