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被囚禁了起来,能够捡回一条命来对他而言已经是万幸了,又如何敢再多说话?
这连续串的行动下来,顿时安抚住了并州军的军心。李儒的先见之明,再一次让董卓安然度过了一次危急。
董卓本来就动了杀心,现在又获得了李儒的支撑,当下也就不再踌躇,抬起手来就要命人把吕布拖出去明正典刑。
吕布倒了霉,并州将领顿时大家自危,比拟于西凉旧部,他们在董卓麾下就像是后娘养的。他们所用的兵器战马铠甲,根基也都是西凉兵不消的或者换下来的,军饷更是只要西凉兵的一半,这本就让他们颇多怨气了,现在并州军的灵魂人物落到如此了局,又怎能让他们未几想?
董卓哈哈大笑道:“文优此计甚妙,就遵循你说的办!”
貂蝉赶紧点头道:“妾身半点也不会委曲,如果君侯不能放心,那就在这晋阳湖畔再为妾身赋诗一首如何?”
即使心中有百分不满,千分抱怨,万分悔怨,飞将吕布也只能老诚恳实地冬眠起来了。
李儒悄悄叹了口气,摆摆手道:“先带都亭侯去沐浴换衣吧。”
那是多么庞大的眼神啊!有着对吕布深深的眷恋,有着对运气不公的无法,更有着对董卓深深的仇恨……
董卓又是闷哼一声,“我有雄兵数十万,怕了他们怎地?”
李儒赶紧禁止了急性子的董卓,尽力安稳着气味持续道:“太师稍安勿躁,听我把话说完可好?”
李儒微微一笑,这才放下心来,拱手回道:“这是天然!都亭侯犯下不赦之罪,太师能够饶他一条性命,已经是法外开恩!极刑虽免,但活罪难逃!儒建议暂收都亭侯兵权,令他闭门检验,不得外出。多赐美酒才子,金银珠宝,以堕其志。太师可趁此机遇招揽并州将领,重赏宠遇张辽,高顺等人,去其羽翼,断其臂助,如此都亭侯不过瓮中之鳖,手到擒来也!”
李儒来得很快,他就住在郿坞当中,听到吕布闯了大祸,也顾不上沐浴洗漱了,急仓促地就赶了过来。
李儒微微点头道:“内乱或不敷为惧,但内忧却务要警戒。西凉旧部与并州降兵之间本多抵触,如果太师斩杀吕布,则并州兵军心必乱,动乱之下我军必定大损元气。如果马腾,韩遂顺势来攻,则关中必乱。关中若乱,则天下难安!关东各路诸侯本就对太师恨之入骨,焉能坐视关中大乱而不心动?到时候,西凉马腾,韩遂,关东袁绍,袁术,并州韩俊,西川刘焉,荆襄刘表如果一起来攻,则生恐我等死无葬身之地尔!杀一吕布而导致太师身处险地,孰轻孰重还请太师谨慎决计!”
迟疑很久,韩俊才终因而长叹了一口气开口道:“只是如许一来,过分委曲了你。”
韩俊赶紧拉住了貂蝉,生恐她真的跳下去一样,毕竟这事儿又不是没有产生过。
“但是,都亭侯毕竟于国有大功。”
“唤文优前来!”
在长安的高顺很烦躁,在并州的韩俊也高兴不起来。
韩俊垂怜地看了貂蝉一眼,微微叹口气道:“你不在乎,但是我又怎能不在乎?”
比及董卓亲卫带着吕布走远了,李儒这才又开口道:“太师,吕布犯下此等悖逆大罪,自是千刀万剐也不解气。但是,现在多事之秋,不说关外各路诸侯虎视眈眈,关中也不甚安稳。西凉马腾,韩遂坑靡一气,已成气候。朝堂之上也是暗潮涌动,反对太师之声从未完整消逝。故此,儒但愿太师暂忍一时之气,待得他日河清海晏之时再和他吕奉先算总账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