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俊喝的也很多,但他毕竟年青,酒量也是比他父亲大了很多,是以看上去好似没事人普通。
韩俊点了点头,也是看向西方,幽幽道:“文若先生,现在天子蒙尘,董贼把持朝堂,而我父去岁也曾参与讨董之战。你说,董卓会把这并州牧授予我么?”
韩俊被韩馥看的浑身发毛,挠挠头道:“父亲定是疲累了,我这就叮咛人奉侍父亲安息!”
韩馥连着推了两把,这才推醒了韩俊。猛地晃了晃脑袋,拱手一礼诚心道:“文若先生大名,如雷贯耳!倒是没想到在此见到文若先生,失礼之处,万望先生勿怪!”
荀彧面色惨白,浑身颤抖的更短长了,手指着韩俊倒是说不出话来。
韩俊深吸一口气朗声道:“我之志向,不在于匡扶汉室,而在于为六合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承平!天下,乃是天下人之天下,而非一姓一族之天下!”
韩馥鞠了一把眼泪,给韩俊先容道:“此乃颍川荀彧荀文若,前司空荀爽之侄。才调过人,智谋超群,南阳名流何顒曾言,文若乃是‘王佐之才’!”
韩俊昂然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于夫罗降而后叛,我早故意除之,何如部下兵少,不知文若先生可愿助我?”
韩俊的神采“刷的”一下子变得非常丢脸,“他另有何脸面来见我?”
韩俊倒是反问道:“不知文若先生有何教我?”
韩俊愣愣地盯着荀彧,大脑当中一片空缺,如何都不敢信赖他会在这个处所碰到曹操的“吾之子房”。
荀彧远远看着长安的方向缓缓道:“拿下壶关,并州已在主公掌中,翻手可得。现在恰是上表天子之时,还望主公早作筹算!”
韩俊笑了笑,“父亲你就不要管了,总之,我不会要了他的性命!”
荀彧嘲笑一声道:“未知公子可有胆量与匈奴一战?”
韩馥摆摆手,含糊不清地说道:“我之志向,不在孙庞而在孔孟。我儿有大才弘愿向,文韬武略远胜为父。凡我冀州旧臣,现在皆归你节制调剂。稍后我便表奏天子,将我官职爵位悉让于你。”
取并州必先取壶关,自古以来皆是如此。但是壶关四周山谷高深,门路狭小,更兼壶关城内也有重兵扼守,是以强攻壶关并不是最好挑选。
荀彧瞥了韩俊一眼,俄然进步了调子厉声问道:“公子连战公孙袁氏,却不思讨董报国,何故?”
这还真是豪杰所见略同啊!韩俊和沮授相视一眼,同时哈哈大笑出声。
韩俊仓猝去看之时,只见说话之人面庞漂亮,去处儒雅,颔下三缕短须更烘托出他的翩翩风采。
韩俊问道:“并州苦寒更兼人丁希少,虽有雄关险隘,但却难阻匈奴铁骑。不知文若先生有何教我?”
荀彧点头道:“名不正则言不顺,主公若想兵不血刃下并州,就必必要获得朝廷的敕封,不然的话,恐并州处所豪强不平啊!”
巍峨城墙之上,韩俊远眺葱茏群山,心中豪情顿生。转头对身后的沮授和荀彧说道:“有此雄关在手,并州安如盘石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