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术,真的觉得他登高一呼,便能够号令天下么?
阎象赶紧道:“不敢!只是天道有序,君臣有别。昔日周文王三分天下已有其二,积善累功,天下归心,但仍以臣之礼侍殷商。主公出身虽贵,但论及恩泽天下,恐尚不能与商之西岐比拟。另汉室虽已陵夷,但却还远不如商纣之残暴无道……”
公元198年,正月月朔,袁术在寿春称帝,建号仲氏,立台省各衙,乘龙凤辇,祀南北郊。立冯方女为后,袁耀为太子,传旨天下,命各地诸侯来朝。
阎象闷哼一声,满脸不敢信赖地看着袁术,嘴角溢出了乌黑的鲜血,双眼大张着跪了下去……
郭嘉点头晃脑地感喟道:“今后今后,九江,庐江两郡百姓再无宁日矣!”
韩俊苦笑道:“这是天然,当时如有他法,我也毫不会行此下策。”
韩俊愣了一下,问道:“这件事,更加头疼的,应当是曹操吧?”
这个天下上,最不贫乏的便是所谓的“聪明人”,大要看上去机警敏捷,能言善道,长于假装与随机应变,很轻易获得别人特别是带领的赏识。但如许的人,却常常都目光短浅,不识大抵,轻易胶葛于细节,随波逐流。而袁术阵营当中,这类“聪明人”的代表人物,便是长史杨弘了。
荀攸缓缓点头道:“话虽如此,但机遇可贵,并且总归有一天,我河北雄狮都要挥兵南下的。早一日做筹办,便会多一份掌控,主公以为呢?”
韩俊笑了笑,不置可否道:“世家,不过是一群纸老虎罢了,又有甚么可骇的?”
韩俊此时,也有如许的感受,因为他实在想不明白,袁术的勇气是从何而来。莫非,仅仅是因为手握传国玉玺吗?
韩俊抿了抿嘴又道:“世家为祸如此之大,已是不得不防了。我知文若你等人皆是出自世家,但我还是要说,世家一日不除,天下就一日难安!”
“你给我闭嘴!”
韩俊摆摆手道:“曹操扶立新君没有和我筹议过,袁术自主为帝也没有和我打过号召,仿佛统统人都已经把我健忘了一样。既然如此,我又何需求蹦出来自讨败兴惹人烦呢?河北好不轻易安稳了下来,这来之不易的局面,我想要尽能够地耽误下去。以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我知文若心胸大汉,但是坦白讲,大汉皇室已经病入膏肓,已非人力可救了。”
无法地摇了点头,韩俊苦笑道:“自取灭亡,也没有这么胡涂的,袁术恐怕是,已经疯了吧?”
袁术嘴角噙着嘲笑,阴沉森地问阎象道:“那你的意义是,即便是一个傻子,也比我更有资格号令天下了?”
荀彧沉吟道:“愚民之术,自古也是驭民之术。老子曾言,古之善为道者,非以明民,将以愚之。民之难治,以其多智。以智治国,国之贼;不以智治国,国之福。主公此举,目标在于开启民智,打扫愚笨。但自古觉得,民多聪明,邪事必将滋起。臣下觉得,考虑到稳定全面,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狠狠地瞪了趴在地上奴颜婢膝的杨弘一眼,阎象深吸了一口气拱手对袁术道:“刘晔,刘勋,杨弘所言,皆乃是大逆不道欲陷主公于不仁不义不忠不孝之背叛妄言,还望主公能洞察是非,明辨忠奸,将这三人下狱托付有司,以表主公奸佞仁纯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