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备明显是动了真火了,不是三弟,也不是益德,而是直呼其名,这在之前是向来没有过的。
想他刘备,半生兵马拼杀交战,总算寻到了一处落脚之地,本觉得就此能够大展雄图,报国安民,却没有想到那梦寐以求的宝座,是那般烫人。前脚刚接到火线曹豹率雄师背叛向曹操投诚的凶信,后脚又收到了简雍丛幽州传返来的动静,一样,也是一个凶信。
有些事情,只是说说罢了,又如何能够会当真呢?君子君子,在乱世是很难清闲安闲地活下去的。
为敌,很明显,韩俊便会和曹操联手,合兵一处,朋分徐州。
简雍沉吟道:“我此行多带粮草,虽不甚多,但若节流一点,想来足可供应五万雄师一月之用了吧?”
韩俊字字如刀,句句诛心,简雍的一张脸,完整没有了赤色,毕竟只是个文弱墨客,在久经疆场的韩俊面前,气势上输了何止一点半点?
张飞乱发了一通脾气,很快便重视到了陈登这个始作俑者,眉头一凛,二话不说便走上前去,一把攥住了陈登的衣领瞋目相向道:“都是你这个没用的墨客出的馊主张,才给了韩俊小儿这个无耻之徒狮子大开口的机遇!”
唯唯诺诺的简雍,在韩俊面前完整没有了说客应有的风采。若不是刘备执掌徐州光阴尚短,手底下可用之人太少,不然仰仗简雍的胆色辩才,是不成能领此重担的。
名满天下的张益德?那或许是今后,但绝对不是现在。现在的张飞,还在跟着刘备四周流浪,不能说申明狼籍,但也绝对称不上是名满天下。
糜竺捡起了被刘备扔在地上的手札,仓促扫了一眼以后,饶是他出身巨富之家,见惯了大风大浪,仍然也不免为之心惊。
简雍咬了咬牙,一顿脚道:“只要能解徐州之围,雍统统服从韩将军之意。”
简雍呆若木鸡普通,愣愣地看着郭嘉,一时候心乱如麻,不晓得该如何答复了。
刘备也是一脸歉意地走过来扶住了陈登,同时不忘狠狠地瞪了张飞一眼,“你这莽夫,还不从速给元龙先生赔罪报歉!”
韩俊心内里嘲笑不止,可大要上倒是非常的纠结,深深地叹了一口气道:“宪和先生所言,本是良方妙法。怎奈现在幽州府库空虚,实无多余之粮用于军中了。”
为友,这五万雄师,便会与曹军为敌,力保徐州不失。
简雍愣了一下,仿佛不敢信赖这不测之喜,但是脑筋一转,想明白了韩俊这句话的意义,又吓的差点昏死畴昔。
韩俊轻吐出一口浊气,“既然如此,那便请宪和先生告诉玄德公,先将这五万雄师三个月的粮草辎重以及一应犒赏送过来吧。”
简雍愁眉苦脸道:“雍解缆北上之际,曹军间隔下邳便已经不远了,现在月余时候畴昔,如不出不测,由徐州北上之路,已经被曹军尽数堵截了。如果庇护不力,粮草辎重落入曹军手中,岂不是弄巧成拙助纣为虐了?是以鄙人恳请韩将军,莫不如比及徐州之围尽解以后,再由我家主公更加赔偿韩将军可好?”
或许刘备心内里和张飞的观点是分歧的,但是他的城府可要比张飞深多了,是以只是一味地让张飞赔罪报歉,别的却甚么都没说。
“甚么?”
而堂内的韩俊等人,此时倒是说不出的痛快,明摆着一个又肥又大的小白羊奉上门来让他宰,他又如何能够心慈手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