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少白吃紧诘问:“只是如何?”
秦紫苓说道:“我有一个远房姑姑,住在连州城往南六百里外的水川,她一向很心疼我,我暗中和她素有手札来往。以是,我筹算临时先去投奔她。并且――”
周少白一惊,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
周少白一听,本来秦紫苓也受尽凌辱,不由内心疼惜不已,生出很多同病相怜的垂怜。
周少白渐渐说道:“六百里……水川……”
周少白一惊:“这么快?”
“不成以!秦家妹子!紫苓!绝对不成以,你不能嫁给阿谁糟老头子,毁掉你一辈子!”周少白回过神来,不由紧紧抓住秦紫苓双肩,边晃边喊。
轻风拂起秦紫苓的发丝,固然蝉鸣仍然躁耳,但是两个少年人却逼真地听到了对方的心跳。
“我爹一开端是回绝的,说小女已有婚约在身,不能给将军为妾。但是,阿谁女人,一向给我爹吹枕边风,说若我进了将军府,我家定然能借着将军府的东风,尽享繁华繁华,将来我阿谁同父异母的弟弟,也能有个好背景,比让我嫁给药材商的儿子要划算的多。因而,我爹听信了她的话,收下了将军府的聘礼,还派人去周伯伯那边,提出消弭婚约。周伯伯不敢与将军府作对,便答允了。”
秦紫苓不理睬他,持续说道:“阿谁将军在我野生过伤,以是我见过他。他头发胡子都斑白,比我父亲年纪还大,家中妻妾成群,传闻他最小的孩子,也有二十岁了。我是十二万分的不肯意。但是,我爹已经收下聘礼,乃至已经订好了我入府的日子,就在,五日以后。”
秦紫苓叹口气说道:“周大哥,我不瞒你。实在,我去采绛珠草,不是为了她,而是为了我爹和我本身。我爹在娶了她以后,固然待我刻薄,但是在那之前,他对我,对我娘还是很好的。实在,我一早便筹算逃脱,只是我一走了之轻易,将军定然不会等闲放过他。我筹算采到这五两绛珠草,在我逃脱以后,将军见怪之时,他能用这些绛珠草,换得巨资找将军通融,或许,能换回他一命。另有,我出逃的川资,也要靠这绛珠草来凑。”
周少白看着秦紫苓害臊垂目,内心一荡漾,却又不知该说些甚么,愣了半晌,问道:“秦家妹子,你说要逃脱,倒是要往那里去?”
秦紫苓点点头:“是的,是一个很远的处所。”
“我爹非常宠嬖她,再加上她给我爹怀了个儿子,因而我爹也不再管我,任由她凌辱。直到一天,连州城外兴元堡镇远将军打猎时被猛虎咬成重伤,军士们将他送入我家救治,因而他在我家一向住了一个月,我爹才将他从阎王殿拖了返来,治好了他的伤。谁晓得,他伤好回府以后,竟然……竟然派人送来聘礼,说要纳我为妾!”
“我天然不会嫁给他!”秦紫苓点头,眼神中非常断交,“我贴身藏了一把刀,如若我爹逼迫于我,我宁死不从。我爹晓得了,非常忧愁,怕我在将军府他杀,惹得将军见怪于他。又是阿谁女人,出了个主张,要让我志愿嫁畴昔。她晓得绛珠草是极其罕见宝贵的药草,素有‘一两草,千两金’之说,因而便和我爹商讨后找我,跟我商定,若我在五日内,就是嫁畴昔前能采得五两绛珠草,就把聘礼退还将军府,免除这商定。”
“周大哥,此次你没说豁出性命,很好。”秦紫苓害羞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