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许下去不是体例,汪晟内心有些踌躇:“见好就收吧,或许应当撤退了……”
他看得很清楚,越来越多的绿营兵已经披挂整齐,拿着刀枪插手战役。清军的人数占上风,如果不能及时把他们打倒,战局就会堕入胶着,恭义营的伤亡也会缓慢增加。
对于一支在敌后转战的军队来讲,如果呈现大量的伤员,矫捷性和战役力会大幅降落,离失利就不远了。
“嗖!嗖!嗖!”
帖兆荣带着西凉马队冲在前面,挥动手里的斩马刀,砍倒一顶顶清军的帐篷,帐篷垮了下来,裹住了内里的清军,跟上的恭义营步兵用长枪一阵乱捅,内里的清军很快停止了挣扎。
清军近万人的大营,帐篷层层叠叠一眼望不到边,内里是各部战兵,内里是粮草辎重和中军帐,当恭义营突破营寨核心的时候,全部清军大营都被轰动了,越来越多的清军钻出帐篷,有的在寻觅长官,有的在漫无目标地乱跑,有的试图抵挡。
……
是民夫!被清军抓来的民夫临阵叛逆,反戈一击,立即就冲乱了绿营中军。
明军扔脱手里的火把,落在清军的帐篷上,立即引发了一道道火光。
“杀鞑子呀!”
恭义营却一往直前。
汪晟和帖兆荣没有任何踌躇,向着清军大纛就冲了畴昔。
胜负在此一举!
恭义营放过了四散奔逃的溃兵。只进犯那些有抵当的仇敌。如果呈现清军将领试图构造抵挡,立即就会成为明军的重点打击工具。
“叨教大伯,马士英这小我,你如何看?”
没有惨叫,没有抵挡,那清军千总胸前的鲜血像喷泉一样涌了出来,脸上却还是一副茫然的神采,用迷惑的眼神看着汪晟,直到眼中落空了光彩,还是那副神采。
冲!
杀!
将近两千名恭义营的兵士放开一个扇面,向着绿营中军冲了上去。
清军被鼓噪声吵醒,纷繁钻出帐篷检察动静,昏头昏脑的就被明军杀死。恭义营突破清军的营寨的核心时,没有碰到任何抵当,反应最快的清军正向营寨内里跑去,一边跑一边大喊大呼,为火伴示警。
但是,这支清军不愧是金声桓部下的精锐,竟然也撑开了一道薄弱的防地,以五六百人死死顶住了恭义营的打击,固然节节后退,但始终没有崩溃。
“壮哉!壮哉!真是赫赫兵威,无坚不摧呀!”
烧!
汪晟的敌手是个彪悍的绿营把总,两人挥刀对砍,汪晟的斩马刀竟然被磕飞了,那绿营把总抡起刀再次砍下,从汪晟背后却俄然射来一支暗箭,正中他的面门。
汪晟纵马冲向一顶大号的帐篷,看模样是清军将领的寝帐,帘子一挑,一名千总打扮的清军将领从内里探出身子,汪晟的斩马刀蓦地挥落,那清军千总立即倒了下去。
一群百姓涌了过来,约莫有二三百人的模样,手里拿着捡来的刀枪,俄然杀入清军阵中。
他正要命令,清军阵后却俄然一阵骚动。
“我既是主将,就该身先士卒!”汪晟拔出马剑,又杀了上去。
此时的清军大营中,到处都是来往抵触的明军马队,另有四散奔逃的清军,到处火光,喊杀声一片。仗打到这个程度,哪怕不能霸占清军的中军帐,此次偷营劫寨也算胜利了。
围城打援已经实现,该拔掉东乡县这颗钉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