赣州海军其他的战船想要上去救济,但因为顺风顺水,没法返回,反而被风波冲到了下流,自顾不暇。这个时候,尽快泊岸是独一的挑选,但清军的大炮就在岸边,泊岸即是自投坎阱……
前面的粮船和保护船看到环境不对,及时转向撤退,大部分逃回了清江。
捻子领人连着试了几次,还是不能到手,这条护城河实在太深了,绕着清江城严严实实围了一圈,竟然找不到较着的缝隙。楚军派出步兵攻到河边,用绑着石头的绳索停止测量,才发明这条护城河的均匀深度都在一丈五以上,难怪总能挡住楚军的隧道。
谭泰调来了百十门火炮,在江边的一座小山上设立了炮兵阵地,操纵居高临下的无益地形,对江边水道停止封闭,赣州海军如果靠近江边行驶,就要遭到清军器炮的狠恶进犯。
“那……,好吧,庆祝将军旗开得胜!”汪克凡勉强同意了,赣州海兵舰炮精美,士气也不错,贺绍征又是海军大将,或许真能打赢这一仗。
送走赣州海军后,汪克凡回到楚军大营,号令军队加快打造各种攻城东西,筹办对清江建议总攻。爆破队这两天也在寻觅各种体例,尽力绕过那条讨厌的护城河。
贺绍征在重围中几次冲杀,力战而死。
这是施琅出的主张,在他的复书里,已经预感到赣州海军的失利,并指出这个时候反而是冒险一搏的最好机会,固然仍有必然的风险,但胜利的机遇更大。
“云台这话也有几分事理,就怕万一再次落败,不说救济南昌,连赣州都没有海军保护,这个,这个成果你我都接受不起啊!”万元吉踌躇不决。
赣州海军解缆后的第三天早上,施琅的复书到了。
贺绍征暴露不快的神采。大声说道:“哎——,本将打了三十年的水战。甚么阵仗没见过?汪军门不必担忧!”
万元吉一阵短促的咳嗽,差点背过气去,赣州海军方才打了败仗,士气低迷,这个时候再次出战,岂不是要把成本赔光?
船帆在南风中都鼓得满满的,战旗随风飘荡。汪克凡俄然皱起了眉头。现在已经是夏季,却变态的刮起了南风,对赣州海军极其倒霉!
“贺将军请稍等!”他拦住贺绍征说道:“海军顺风顺水反击,易进难退,又没有陆师共同,万一战事受挫不免丧失惨痛,不如稍等两天再出征,如何?”
汪克凡有隆武帝赐赉的尚方剑,名义上是南昌会战的最高批示官,但赣闽总督万元吉的官职比他高了半级,赣州海军又是万元吉的嫡派军队,他要派海军给南昌送粮,汪克凡也不好果断反对。
万元吉在这支海军上投入了很多心血,舰队里有十来艘大型的楼船和福船,贺绍征的旗舰就是一艘一千五百料的庞大楼船,两舷各有千斤火炮十二门,加上船首炮和船尾炮,全船共有二十六门大炮,火力强度比清军的千料战船高了两倍,像一座会挪动的水面炮台。
南风缓缓。大划子只鳞次栉比,看到赣州海军雄浑的军容,汪克凡也生出了一丝迷惑。感觉本身是不是过分谨小慎微,如许一支强大的海军就算不能把仇敌打败,给南昌送些粮食还是应当能做到的。
海军出征的这一天,汪克凡和万元吉亲身到船埠送行。
贺绍征带领赣州海军大划子只近百艘,浩浩大荡开往南昌,他毕竟也是经历丰富的水战老将,并没有把统统的战船都当作保护船利用,而是把舰队一分为二,主力战船构成战役军队在前面开路,留下二十多艘战船担负粮船保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