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克凡凛然道:“以门生之见,应将这两人斩首示众!”
接下来的几天中,崇阳高低主动备战。
“那就直接关起来,今后再说。”
两颗血淋淋的人头挂在县衙前,城中的各种谎言垂垂停歇,民气重新安宁下来。
许秉中只得好言安抚世人,大要上做出一副信心实足的模样,但身边无人的时候,却不断地长叹短叹。沉着下来细心想想,恭义营如何看都不像一支强军,希冀他们打败水匪宋江,不过是病急乱投医罢了……
西门外的村落已被烧毁,村中百姓已被送入县城安设,但不竭有灾黎从临湘方向逃来,城外的百姓反而越来越多,都被守城的兵士挡在城外。
宋江这伙水匪在陆地上没有根底,通过坚壁清野让他们变成聋子、瞎子,抓不到壮丁,得不到粮食和谍报,从而减弱他们的兵力上风。
但是,这是一条权宜之计,无益有弊。明朝官府的节制才气只覆盖到县,乡绅宗族在乡村的权势本来就很大,汪克凡建议乡里自募团练,又给了乡绅们司法权力,这些乡绅宗族再没有任何束缚,一言可定人存亡,只手遮天。
跟着锣声响彻崇阳县城,大街冷巷都是一片惶恐失措,百姓们纷繁关门闭窗,又趴在门缝上向外严峻地张望,青壮土兵们茫然不知所措,像没头苍蝇般跑来跑去。
“贤侄能以崇阳安危大局为重,公然胸怀开阔,我代孟百户多谢了!”许秉中正要拱手见礼,虎帐外却传来一阵短促的锣声。
宋江留下少量水匪看管临湘,本身亲身带领雄师出征,一万多水匪的分红前后两军,前军四千人马已颠末端羊楼洞,踏入崇阳地界。
恭义营的长枪阵已经初具能力,但是贫乏兵种共同,战术过于单一,如果碰上正规军必定会亏损,幸亏水匪们也贫乏弓箭枪炮,只凭长枪阵就足以打败他们。
为了制止被水匪混入城中,临湘等地的灾黎不准进城,另在崇阳东门外设置了园地粥棚,收留这些灾黎容身,免得他们走投无路向水匪寻求庇护。
“是,是,卑职这就去安排……”陆传应连连点头,躬身见礼就要退下。
在他的建议下,许秉中以县衙的名义派出使者,联络崇阳境内的缙绅豪强,号令州里村寨征募团练自保。
“当真?能借多少张?”
除了乡里以外,崇阳县城也进入了战时戒严状况,城门处的盘问非常严格,没有本乡保甲开具的路引,闲杂人等一概制止入城。
清野,一是裁撤城墙外的房屋村庄,增大水匪攻城的难度,二是号令县中百姓清割农田中的作物,藏好人丁粮食,以断绝水匪的兵源补给。
“为甚么?”许秉中一愣。
许秉中通盘接管了他的建议,在崇阳县里推行“坚壁清野,清查里甲”的政策。
汪克凡号称要在战阵中击败水匪,不过是自吹自擂,故作惊人之语罢了。等水匪到了崇阳城下,那几个秀才必定就会变成缩头乌龟。
如果汪克凡还在横石里,汪旻随便安个罪名就能害了他的姓命,不消再花几千两银子买田。
“荒诞!宋江的前军还在羊楼洞,城外如何会有水匪?”许秉中怒喝道:“快束缚你部下的青壮,有勇于妄言扰乱民气者,一概严惩!”
“这两名探子只是浅显的标兵,奥妙的军情不会晓得,审也审不出甚么……”汪克凡刚说到一半,许秉中就不耐地挥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