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座月城约莫两丈多高,比崇阳城墙较着低了一大截,哪怕清军攻上月城,也没法对城墙上的明军构成威胁,月城的后侧光秃秃的,没有女墙掩体,在对方弓箭火铳的进犯下,必定也守不住。
“我必重来,屠尽此城!”
外壕内是密密麻麻的鹿角和梅花桩,离的近了看得清楚,鹿角中间还撒有大量的铁蒺蔾,这玩意满是坚固的尖刺,很轻易刺穿鞋底,伤到脚板和马蹄。
离城墙越来越近,他两手在嘴边捧个喇叭,大声喊了一嗓子,表示本身没有敌意,只是个喊话的使者。
“多少有点怕,如果他们真的不顾统统地攻城,成果如何很难说。”
攻到城墙下需求三天?五天?伤亡五百人?一千人?这个数字不好估计,但是马进忠能够必定,如果守军搏命抵当的话,绝对是攻城方的一场恶梦。
“只要你献城请降,大清兵包管秋毫无犯,不伤城中一人姓命,若敢不降,城破以后鸡犬不留……”马进忠一边失职尽责地大声喊着,一边内心暗自嘀咕,人家清楚摆出了一副死守的架式,恐吓两句就会投降的话,的确成笑话了。
“是啊,是啊,和游击将军差未几了……”听他语气中没有歹意,马进忠催马向前又走了几步,城墙上明军的面孔垂垂清楚。
“不平气的话,现在就打!”汪克凡俄然微微一笑,指着博尔辉说道:“你如果再敢来的话,我拔了你的白甲兵龙旗!”
“走!”
城墙上,汪克凡俄然打断了他。
不好对于。
马进忠内心已经做出了判定,除非博尔辉脑筋进水,腚沟长虫,不然毫不会攻打崇阳。
马进忠打了半辈子仗,大眼一扫就预算个差不离,如果攻城的话,大抵需求三四天时候,支出三百人以上的伤亡,才气攻到护城河边。
间隔城墙两箭之地,博尔辉跳下战马,从撒袋(装弓箭的,包含弓囊和箭囊两部分)中抽出强弓铁矢,站定身形,两膀用力,蓦地向后跨出一步,身子同时向下用力蹲坐,生生撑开了这口三石硬弓。
“不错,你是何人?”城上远远传来一个声音。
崇阳不大,城墙也不高,汪克凡不晓得恭义营能对峙多长时候,或许几天,或许十几天,或许一个月……,但主动权始终把握在博尔辉手里,汪克凡没有退敌的良策。
要想攻破崇阳,必须找到明军的马脚,比如那里的城墙比较陈旧低矮,但是,马进忠来回看了看,崇阳城墙仿佛颠末端补葺加固,没有较着的亏弱环节。
只是一座小县城罢了,地理位置也并不首要,马进忠实在搞不懂,明军为甚么花这么大的力量守城,的确像个刺猬一样无从下口。
脚下是一片开阔地,城墙前面的民居都被裁撤,树木砍伐得干清干净,只剩下收割过的稻田,细雨一下,稻田里到处都是烂泥,踏上去湿滑粘脚,没法快速奔驰。
就算攻到城墙下,真正的战役才方才开端,想要攻上城墙,攻破城门,需求多大的伤亡和时候?两千人?三千人?十天?二十天?哪怕费极力量攻破一段城墙,守军也会在第二道防地对峙抵当。
“现在就打!”月城上史阿大跟着大呼起来,他早看着这个鞑子官不扎眼,只是离得太远,弓箭鸟铳伤不到他。
固然只是个小县城,该有的却几近都有,城墙前有护城河,护城河外又有一道外壕,中间遍及梅花桩和鹿角,城墙上能够看到夜叉擂、狼牙拍、石砲等守城东西,城门前另有两座月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