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仁青和滕双林对此非常担忧,找到了汪克凡。
滕双林的计划自有事理,趁着清军的包抄圈还没有合拢,恭义营南下救济赣州,本身也安然很多。退而求其次,能够向东北进入饶州府,和方才归正的饶州守将潘永禧会师,也能临时避开清军的锋芒。
“云台,我们不能持续留在抚州,应当动一动了。”滕双林说道:“乐安县已经失守,鞑子的前锋逼近宜黄县,再不走就被关门打狗喽!”
而去吉安府,就还处在清军的包抄中,一起上的风险先不说,就算再次打下吉安府,也必定守不住――这么做的意义安在?莫非要退回湖广么?
就在这个时候,部下送来一个惊人的谍报,汪克凡派出一支马队,去福建邵武府救出了傅冠一家人,此中就有汪克凡的岳父岳母。
遵循恭义营的气势,应当很快向清军兵力亏弱的地区转移,金声桓筹算把他们逼出江西,不管去福建还是浙江,都交给博洛的八旗兵措置。但是,恭义营却在抚州逗留不走,令金声桓喜出望外,只要再给他两三天时候,就能完成对恭义营的合围,连突围逃窜的机遇都没有。
胜负乃兵家常事,金声桓连丢了几个县城,但并没有伤到元气,吉安府失守题目也不大,归正高进库是江浙绿营,死光了他也不心疼……但是,抚河一战被偷营劫寨,却把金声桓打疼了。
吕仁青问道:“云台兄,你要去鄱阳湖还是建昌府?”
汪克凡,这个名字他非常熟谙,没想到当月朔个小小的把总,竟然成了足堪对抗的敌手。
“嗬,还是个多情种子!”金声桓莫名其妙。
恭义营的将领猜不透汪克凡的企图,金声桓也一样猜不透。
恭义营在抚州一带逗留不动,引发了一部分将领的不安。.
他集结重兵援助南昌府,征集数万百姓发掘深壕,制止恭义营再次窜入江西北部,又从赣州抽调两万人马,赶往建昌府封堵东南边向,本身则带着两三万主力,从西南边向杀往抚州府。
更首要的是,被恭义营这么一搅和,江西各地到处冒烟,抗清义兵此起彼伏,已经有些节制不住情势了。
“好啊,我正筹办走呢,就等揭军门那边征调船只。”汪克凡胸有成竹。
滕双林和吕仁青对视一眼,很不睬解。
金声桓步步为营,把包抄圈逐步缩小,进入抚州府后,接连霸占乐安县和宜黄县,封住了恭义营南下的通路,又派了一支人马赶往贵溪(今鹰潭市),封住了恭义营的东侧,并抓紧北上,完成对东北方向的包抄。
恭义营进入江西以后,金声桓一开端摸不清他们的真假,一度觉得就是一伙竖旗造反的抗清义兵,但连着吃几个大亏,他颠末量方刺探,终究搞清了敌手是谁。
金声桓只好暂缓攻打赣州,先尽力剿除恭义营这个亲信大患。
如果乘船顺抚河北上,进入鄱阳湖当然六合开阔,但是那边有清军的海军,南昌府另有重兵扼守,恭义营很难突破清军的防地。如果沿抚河逆流而上,就是与福建交界的建昌府,莫非说,汪克凡要去福建?
抚州位于江西省中部,属于兵法上所说的“四战之地”,恭义营只占有了几座县城,府城还在清军手中,金声桓的六七万雄师从几个方向压过来,守无可守。
这一仗伤亡惨痛不说,关头是丧失的铠甲太多了,刀枪没了轻易弥补,铠甲却代价高贵,制作困难。兵士没了铠甲,战役力差的不是一个品级,固然战后收拢了几千名溃兵,但这支军队根基上也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