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票据上这些东西,都确切凑齐了吗?”汪晟问道。
武宁县是樊文钦的故乡,现在也是熊立春的地盘,因为离清军要地越来越近,楚军都换上了清军的号衣,对外鼓吹是熊立春的军队,要去援助南昌火线。楚军在武宁县只逗留了一晚,又顺着修水河摸向下流,过建昌县而不入,转泾水折向西南,离南昌府越来越近……
熊立春自有他的顾虑,陈尚文在楚军里的身份不算太高,仅仅和他达成一份口头和谈,没有多大的束缚力,如果就这么把楚军放进宁州,对方如果俄然翻脸,他只能任人宰割。不管如何,他都要和汪晟见上一面,最好也把陈尚文一向留在宁州,起码是个见证人……
熊立春咸咸一笑:“呵呵,我已经把那家伙一刀砍了,毫不会泄漏动静,将来给他报个为国殉节,还能捞个抚恤表扬呢……”
粮食两千五百石,草料一千石,柴米油盐酱醋茶,该有的一样不缺,除此以外,另有船只竹筏三百余艘,清号角衣三千件,旗号仪仗多少,民夫青壮一千名……
楚军在山沟里长途跋涉了好几天,恰好需求停止战前休整,熊立春每天派人送来很多鱼肉菜蔬,兵士们吃得好,睡得好,很快规复了体力。
“竹筏造的还是太慢,能快些么?”汪晟皱起了眉头。
“能,能,汪三将军固然放心!”见到汪晟急着要船,熊立春反而结壮了很多。
“好吧,我就在修水河边安营,你尽快把粮食船只送来,另有,你阿谁鞑子县令如何办?谨慎被他暗中拆台。”汪晟出奇兵绕到幕阜山,要想获得最大的战术结果,就得包管行动的俄然性和埋没性,保密事情不能留任何死角。
临来之前,他最担忧的就是被陈尚文骗了,楚军救济南昌是假,实在却要图谋宁州,既然汪晟真的要去救济南昌,就离不开他熊立春的帮忙,这场单刀赴会算是唱成了。
“不消了,我先……,如何,熊将军是要扣下陈某吗?”陈尚文开端觉得对方只是一句客气话,但和熊立春目光一碰,才从对方的眼神里看出了非常。
斩鸡头,烧黄纸,两边歃血为盟,共同对天赌咒,这类典礼固然没有实际束缚力,但楚军的气力在那搁着,熊立春不敢等闲食言。
“一样不缺!”熊立春答道:“票据上的船和粮食有些少了,但是宁州处所狭小,一时半会的确切凑不出更多的,不过我已经安排下去,去四周盗窟再借两千石粮食,过几天再给汪三将军送来,别的又打造了三百艘竹筏,汪将军在宁州安息两三天,那些竹筏就能用了。”
三天以后,船只竹筏都筹办伏贴,兵士们换上新打的草鞋,登上竹筏沿着修水河逆流而下,很快达到了武宁县。
如果能顺利完成全部打算,汪克凡就欠了他一小我情,和明军方面也搭上了线,将来进退自如,安然感大增。后勤方面,大部分粮饷都是汪克凡供应的,宁州方面首要卖力临时拆解周转,搞好了乃至另有赚头。
“哪有扣人这类事,我只是想请陈先生多住两天,略尽地主之谊,如何样,香玉儿女人还合先生的意吧?”
“汪三将军不要起火,陈先生正在宁州城里清闲欢愉,没有任何伤害,末将不如此,不能请到汪三将军的台端,还请将军赎罪!”熊立春笔挺地站在帅帐里,昂首低头,态度非常恭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