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当是这个事理的……不过,还是要谨慎点。”
“他娘的,这一时半会的,去哪找这么多剃头徒弟?”黑运昌大摇其头:“如果能剃秃顶就好了,那猪尾巴不好搞呀!”
“好,就这么办!”黑运昌一拍**,向安景炎问道:“老安,你如何样?剃头没题目吧?”
“去问博尔辉吧。”
马蛟麟呵叱了几句,把这两个轻浮的家伙赶到身后,然后对世人说道:“既然大清王师已到,我等就跪迎恭候吧!”
这标兵还是有些胡涂,竟然说八旗兵受伤的很多,这如何能够?最多是绿营的伤兵罢了,并且祖可法是绿营的总兵,也管不到满清马队头上……
汪克凡摆摆手,跳下战马,向安景炎走去。
恭义营的兵士拎着黑马二人就走,他们两个都是奋力挣扎,黑运昌满口污言秽语,破口痛骂,马蛟麟倒是心有不甘。
他口中的章歪脖子,就是监军道章旷。
这支人马必定是清军,绝对不是汪克凡的明军!
如果换在承平乱世,这类人因为心态好,普通都活得很津润,乱世中的安景炎却身不由己,卷入了这场叛变投敌的庞大诡计……让他舍却身家姓命,为国捐躯,安景炎实在没这个勇气,但内心多多极少,有些惭愧和忸捏。
马蛟麟部下六七千人马,黑运昌部下的海军也有四五千人,这么多人一起剃头,可不是一时半会能剃完的。
马蛟麟、黑运昌、安景炎为首,在官道旁跪成一排,其他文武官员按品阶跪在他们身后,时候不长,就见远处官道上扬起一片灰尘,一支雄师滚滚而来。
“阿谁,阿谁就是祖可法,大清卫辉总兵!”
……
小小细节,马蛟麟并不在乎,他派出两员亲信将领,打着白旗前去驱逐清军,免得大队人马冒然相见,引发不需求的曲解……时候不长,那两人又满脸忧色地转了返来,都说获得了清军总兵祖可法的嘉奖犒赏。
“祖总镇(总兵别称)公然是了不起的大将,不但威风的很,还挺年青的模样……”
“这个,这个,本府比来头皮痒,正想清爽一下……”
又有探马来报,这支雄师打的是明军的红旗,将士的盔甲服色也驳杂不已,既有清军的也有明军的,吓得标兵不敢上前查问。
“噤声!”马蛟麟压着嗓子咕哝了一声,却听到有人在叫他的名字。
满清的发型是款项鼠尾,要求非常严格,非专业人士难以搞定,大师拿个剃刀相互帮手,不成能。(辫子戏里因为扮装困难,更因为款项鼠尾实在太丢脸了,就全数改成了阴阳头大辫子,但在清朝初期,留那种阴阳头发型也是要砍头的。)
有快马来报,羊楼洞方向来了一支雄师,世人赶紧出城二十里,命百姓净水泼街,黄土垫道,列下彩旗仪仗,筹办欢迎典礼。
“哎――,不要妄自评断上官,我等归顺大清以后,说不定就受祖总镇的节制呢!”
“死了。”
章旷是他手里的一个首要筹马,进能够向满清邀功请赏,退能够与何腾蛟还价还价,奇货可居,如何能和黑运昌、安景炎等人分享……
他们几个运营“临阵叛逆”,实在就是叛变投敌,岳州府的军心民气都不稳,如果有甚么**作不当,一旦闹出兵变的大乱子,他们不但捞不着繁华繁华,反而会粉身碎骨,死无葬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