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声桓被迫抽调军队,去围歼恭义营,但并没有放弃对赣州的包抄,他留下副将王得仁和将近五万人马,扼守各处营寨据点,持续围困赣州。
赣州,自古就是华南重镇,雄踞于群山峻岭之间,三江汇合之地。
和以往的大张旗鼓,遍贴檄文分歧,恭义营此次行动很低调,没有攻打路过的两座清军县城,尽管大模大样的自走自路,见到明军大队人马颠末,那两座县城都是紧闭城门,哪敢出来招惹恭义营。
大师一起看向汪克凡。
对于南明政权来讲,可否守住赣州具有首要意义,跟着清军的不竭打击,南明的地盘越来越小,越来越扁,被挤压成一字长蛇的形状,如果说隆武帝地点的福建是蛇头,赣州就是七寸。
这一仗到底该如何打?
王得仁的上风在于兵力多,战役力也很强,有大量坚毅的据点营寨能够死守,金声桓的救兵随时能够达到……而他的优势在于腹背受敌,还想保持对赣州的围困,军队摆设的方向都对着赣州,面对恭义营的侧火线比较空虚。
跟着标兵探马的回报,清军的兵力摆设根基浮出水面,敌情垂垂清楚。
……
三江汇合,指的是两条支流在此会聚成赣江,构成一个“人”字形,地形和渝城有些近似,赣州像是水中的一座半岛,三面环水,易守难攻。
如何救济赣州的明军,在恭义营内部引发了狠恶的会商。
明军固然搏命抵当,但不管兵力还是战役力,金声桓的绿营兵都比明军强得太多,他用了两个多月的时候,慢慢扫清了核心的县城和据点,对赣州完成了包抄,同时在赣江等河道沿岸构筑了大量的营寨据点,堵截了赣州和外界的水陆联络。
帖兆荣想了想,又出了个主张:“不如绕到赣州前面去,直接杀进城……”
汪晟却表示反对:“要兜这么大的圈子,还要过两条大河,必定瞒不过鞑子哨探的,我们地形不熟,孤军深切,太伤害了!”
明军已经退无可退,不得已抖擞抵当,固然战役力仍然很差,但和当年望风而降望风而逃的弘光朝廷比起来,已经有了很大的进步,当清军攻入江西南部以后,两边在赣州展开了一场存亡之战。
赣州四周多山多水,地形险要,战马不能渡水而过的大河就有四五条,如果硬要往清军的包抄圈里钻,恭义营的马队没法阐扬矫捷上风,反而会成为一个累坠。
眼看赣州城岌岌可危,却没有明军的援兵达到,金声桓非常对劲,如果能顺利霸占赣州,安定江西全境,满清论功行赏,如何也得给他个提督……不料恭义营俄然杀入江西,到处煽风燃烧,打乱了他的打算。
堵截补给线,是要逼迫对方出战,但是王得仁等得起,金声桓顺着赣江很快就能赶到万安县,如果恭义营一向留在这里,反而会堕入被动。
到了间隔约莫赣州二百里的处所,间隔清军雄师队不远了,恭义营才停止进步,把船上的粮食品资运登陆,打发抚州义兵归去。
“我们故乡有句话,叫杀猪杀屁股,各有各的杀法。如果把王得仁比成一头猪的话,我也但愿能一刀刺进他的咽喉,直接要了他的命。”汪克凡摇了点头:“但是不可啊,王得仁就算是一头猪,也是一头凶恶的野猪,想一刀杀了他不轻易,搞不好还会伤了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