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军水兵齐声号令着,竹筏冒着炮火向前直冲,一百料的战船纷繁开炮反击清军,但是他们的火力不敷,在对射中较着处于下风。
宋江发疯了?火攻在水战中很常见,用五百料的主力战舰停止火攻却闻所未闻,赢了是两败俱伤,输了倒是一败涂地,不管此战的胜负如何,楚军海军都必定不复存在了。
楚军的敢死队员纷繁钻出水面,爬上就近的舢板,一面救济仍在水中的火伴,一面用短刀劈死那些靠近的清军水兵,华容港里火光冲天,浓烟滚滚,不但水面上飘满了尸身和伤兵,另有上百个清军被爆炸掀到岸上摔死。
“撤!撤!”叶靖海的脸颊上鲜血横流,却古迹般的没有受重伤,炸掉清军的火药船就完成了任务,他批示着残存的战船竹筏策应敢死队员,向着华容港外撤去。清军的船队正在大火中燃烧,但残存的战船舢板都向这边扑来,一副冒死的架式,楚军海军的战船在爆炸中折损大半,伤兵满营,还得给将来留些种子,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运送火药的船队这两天都没有动静,不会产生甚么不测吧。”续顺公沈志祥有些担忧,这批火药对常德之战非常首要,乃至会影响全部湖广会战的过程。
“如何,这是汪军门的意义吗?让我们和湖南官军器并?”袁宗第的神采古怪,仿佛很镇静的模样。
孔有德去了岳州府后,尚可喜就成了西路清军的统帅,他带领六七万雄师向常德府建议猛攻,却遭到了忠贞营的固执抵当,颠末苦战才占据石门、安乡两县,间隔常德府的府城武陵另有七八十里。
“坏了!南蛮那几只大船一炮未开,并且吃水轻飘,必定装满了柴草,这是要火攻!”
清军主将连连命令。号令舰队向四周展开,但是华容港里水面狭小,船只又相互反对,忙活了半天也没有调开两艘船。看着那些粗笨的战船慢悠悠地转向。清军主将急得直跳脚,俄然身后一阵大乱,楚军的四艘大船已经冲到了跟前,各自寻觅目标,撞进清军的船队中间。
……
……
众将喧闹的闲话笑声中,李过伸手往下虚压了一下:“诸位兄弟,汪军门已有明令,命我等再死守常德府二十天,然后尽快撤往湖南……”
大功胜利!
“有去无回!”
这些战船的两舷上绑着一些土制护板,由鱼网、湿棉絮、牛皮和藤牌构成,另有几层由竹条编织的细鳞席,上面厚厚地织满了人和植物的毛发,却都没法接受火炮的轰击,炮子击中护板后,四射的碎片反而增加了伤亡。
“跑也没处所跑,湖南养不下我们这二十万雄师的,再说了,就算我们跑到湖南,鞑子再追来如何办……”
那也不能束手待毙!
看到楚军海军如此冒死,清军的船队更加慌乱,那五彩蓬下的清军主将却对劲之至,感觉楚军是送羊入虎口……俄然,他中间的一员将领发明此中的玄机,连声大呼示警。
如果楚军用前面的划子建议火攻,清军主将必定会谨慎防备。但他觉得对方要跳帮夺船,专门命令把舰队都集合在一起,这个时候再想分分开已经来不及了。
他方才说到一半,门外却急仓促冲进一名军将,跪下施礼:“启禀王爷,大事不好,南蛮海军叶靖海、宋江所部突袭华容,我军战船被焚毁十之七八,伤亡一千三百多名兵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