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一阵凉意,炉子里的芳香格外好闻,暗淡的烛火照着白玉空中,秦非墨直接来到阁房,便果见榻上的人睡得沉了。
孟学朗当即再不敢怠慢,忙俯身道:“回皇上,许嫔的胎位本就不稳,加上之前的重创,已经将近滑胎,眼下,我们只是用银针刺穴减缓滑胎的时候罢了,想要稳住胎位,这天下间,能有此神术者,恐怕……只要楚后!”
闻香提着灯笼,一边扶着她,一边出去漫步,不知不觉间,似是走了好久,欢颜觉出有些累了,正想寻处所稍作歇息,孰料,一昂首,面前的景色竟是别样熟谙,她怔了怔,向远处看去,果不其然,火线不远处就是秦非墨的广陵宫,而现在,里头清楚灯火透明。
她说罢便要回身归去,闻香跟上她,却劝道:“许嫔,本日一别,只怕要过两三月才气再见皇上,娘娘眼下反应重着,只怕这两三月中会更加短长,到时候难受了,皇上却不在娘娘身边,那不是更难受,这会儿去见见皇上,今后那些日子里,内心才会好受些。”
欢颜回过甚来看向闻香,闻香仓猝又道:“来都来了,许嫔就当是与皇上话别。”
总算是盘算了主张,欢颜拢了拢披风,这才重新回身,往广陵宫而去。
那天的事情,毕竟是她的题目,秦非墨不睬她无可厚非,但是明日一早,他就要走了,这一走,恐怕得两三个月才气返来,如此一来,便有两三个月的时候没法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