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鸢凉凉地看向一旁的完颜景宁。
他还想再说些甚么,庇护亓笙的暗卫跟死士却已经到了近前,他不得不拔剑抵挡,皱了皱眉:“笙儿!”
这是……西泽驸马?
“看甚么呢?”亓笙迷惑,“哦对了,我方才碰到了纪荫,是他帮了我。说有空你请他用饭。”
“笙儿,你不要被人操纵了。除了家人,另有谁会至心对你?”亓缊意有所指地看了眼宿墨跟风稚,“没有人无缘无端对你好的,他必然别有所图。”
走了没多久,马车里啃素包子的亓笙俄然听到连续串马蹄声由远及近。
她低头,看向两人相触的手指。
殷瑾煦:“……”
纪荫会对月娜公主所做的事不晓得么?
门外,亓笙抬起的手顿在了半空,神采庞大。
……糟。
“没事吧?受伤了吗?有没有吓到?”殷瑾煦利落地翻身上马,钻进马车里。
看不出来啊。
“纪荫没题目。他是个孤儿,自小被娘舅养大,但几年前娘舅死了,他颠沛流浪到了西泽。”
【等等。】
“你叛变我?”亓鸢捏住他的下巴,吓得完颜景宁一个激灵。
【骑马的娇娇也都雅。】
亓笙撩开帘子,然后就看到她家娇娇骑着匹玄色的骏马,神采凝重地奔驰而来。见到她,眉心稍松:“吁——”
……不过也许不重视到他反而是功德,月娜公主眼里揉不得沙子,凡是有宫女多看他一眼都会被挖去眼睛。
亓笙也不晓得该如何让他们放弃了——该说的全都说了,可他们却仍旧刚强地要带她回文王府,逼她“谅解”。
殷瑾煦:“……”
完颜景宁心虚扣手。
【并且我说话只要你能听到哎。】
他不幸兮兮地告饶,却还是没能逃得过亓鸢的魔掌,柔嫩得跟面团儿似的脸颊惨遭毒手,被狠狠践踏。
而被这么一担搁,临时被亓缊的人绊住了的暗卫死士们已经脱了身,来到起笙身边,警戒地盯着亓缊。
“看看吧……如何了?很急?”殷瑾煦迷惑。只是一句客气话罢了,恐怕纪荫也会如此想。
别说她了,就连原主都对他们完整断念了。
“不过,听听也无妨。”殷瑾煦拉着她的手,轻声道,“以防万一。”
“好。”
亓笙翻了个白眼。
殷瑾煦愣了愣,哑然发笑。
【好酷的。】
亓笙眨巴眨巴眼睛,【都不消张嘴的。】
“没有。”亓笙靠在马车上,赏识面前的男人。
纪荫作为月娜公主的心尖尖,他出行时暗卫侍卫带的很足,亓缊天然顾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