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唐复的手要拂到额头上来,温娇从速闪躲:“没、没,复哥哥,我好着呢。你……你且做活吧,早些安息,我先回房了!”
柳如胜不放她:“你可知我是多么至心对你承诺?你我好了十二年,可知我这十二年等得有多苦?”
温娇不动,就着刚才的话茬又道:“但是……小的虽是男人,但毕竟年事小,不如九少爷见、多、识、广,如果下次再碰到那等事,九少爷还是带唐宣儿一起玩儿罢!”
记得挥起小皮鞭啊
从一旁拿过来个青花瓷的小瓶,塞进她手中,道:“不知你是甚么身子,咳病老是不见好,上回给你的草药你可煎了喝了?”
温娇晕乎乎地返来,将湿帕子在沉香炉上熏烤一番,递给唐君意。
晚亭只笑不语,给他系好腰带,整了领口,轻拍两下,道:“走罢。等天大亮,被瞧见就糟糕了。”
晚亭面露红润,推委他:“柳郎……休要再碰了,疼得紧。你若顾恤我,便让我好好歇一日,明晚再来。”
唐君意趁她回身,忽而撂下笔,从怀里拿出一只白玉簪,虽款式简朴,却晶莹剔透,如同凝脂,是上等好玉。
温娇心底是感激九少爷的,可那药真的是苦得难以下咽嘛。
这几日她来月事儿,打不起精力,到了下午又闷热,便不知不觉入了梦境。
唐君定见她撅着嘴,一副旁人欠她五百两的模样,顿觉好笑。
温娇擦把额头的汗,去寻湿帕子,仿佛还没从梦里回过神:“那是,那是。”
“该如何,就如何。我柳如胜并非贪恐怕死之辈。”
作者有话要说:【补全~\(≧▽≦)/~啦啦啦】
柳如胜道:“不好。我明日要随老爷和大奶奶走孝灵山一趟,那里如昨夜这般余暇?”
温娇不信,那个不知九少爷是唐老夫人掌中之宝,自打出世就身娇体贵,恨不得放进蜜罐里养着,哪能忍得了药苦?
唐君意心一软,想着,她这咳嗽的弊端还是他俩儿时出逃唐府那次,在草屋过夜着凉留下的病根,至今未好,只要一变天,就犯起来。
而南书房这边,温娇一早到来,内心仍旧别扭,不过是装得若无其事。
唐君意怪责道:“那是本少爷让秋宁照着祖奶奶的药方给你抓的药,都是珍稀宝贵药材,你怎不喝呢?”
“谁奇怪!”晚亭拧了柳如胜胸前茱萸,娇笑一声,过了半晌,被弄得喘.息更短长。
一夜承欢,天涯晨光泛着金光,映入屋内,晚亭香肩半露,藕臂搭于红色锦被外,衬得肌肤更如雪般细致白.皙。
“不敢?”荷花嘲笑,对身边的唐言康使个眼色。
唐复略略惊奇,一想,便明白几分,许是又陪九少爷读书了,道:“这些日子药材铺里的活儿多,我这方才做完。”
温娇不睬,干脆把墨锭一扔:“九少爷笑小的,小的没法用心磨墨,九少爷本身磨罢!”
每月十五十六,甸州城的街里有大集市,人潮涌动,并肩接踵,很多常日不常见到的商贩也都出现出来,各式百般,三教九流,呼喊,叫卖,好不热烈,另有杂耍艺人当街演出,喝采声震天响地。
温娇趁唐君意在街边铺子里瞧一副书画,偷跑到胭脂水粉摊上,希奇地玩弄一番,回身又到了面具、糖人和绫罗绸缎那边瞅一瞅,只听不远处的巷子里“咣当”一声,仿佛有人在争论,并且那声音极其耳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