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待皇后答复,秦香岩便已抢先道:“花生!皇后不能吃花生!皇后如许莫非是因为食用了花生吗?朕已经叮咛过御膳房不准做有花生的炊事了,如何还会如许?”秦香岩也是沉不住气,当下就发了火,正想叫一旁的宫人将御膳房的人叫过来,却被池影一把拦住了。
池影悄悄站了半晌,负气似的朝他福身施礼,口中道:“见过沈王爷。”
“别急啊!”池影悄声道,说罢使了个眼色,表示他那些使臣还在呢!他身为一国之君,断不能如此慌镇静张的。
“昨日师兄一时打动,可只要一想你嫁与别人,我便没法沉着。本日入宫,三师弟已将后果结果悉数道予我,委曲了你是我的错,影儿你若不解气,便也打我一顿解气如何?”
去请太医的寺人很快领着顾谦过来,诊过脉,与池影结论不异,以为皇后乃是食用了发物,导致过敏之症。势发凶悍,但并无大碍。
常宁抻长了脖子等在揽月台门口,见池影的身影过来,忙迎上来,急道:“娘娘可算返来了,快去看看皇后娘娘吧!主子已经差人去请太医了,只是怕来不及啊!”
暗害皇后的罪名谁背得起?就算最后式微到她头上,一个渎职的罪名老是逃不掉的,本日她的正四品尚食算是做到头了。
秦香岩松了口气,赔在皇后身边安抚了几句,接着命人将统统本日出入揽月台膳房之人都被召了过来,池影扫了一眼,人数颇多,如果究查起来,怕是庞大。其间另有几个眼熟之人,像是一些妃嫔身边的宫女,恐怕是临时被借来帮手的。
李尚食心中欣喜万分,起码她能洗脱这暗害皇后的罪名!且本日另有先前断了莫常在案子的玮婕妤在,宫里人都说那日玮婕妤断案如神,活像那包公活着,本日有她在定能将事情查得水落石出!
那话说得,仿佛是放低了心气来乞降的,池影却不想等闲卖他的帐,因而冷哼道:“沈王爷的情意本宫心领了,可宫里端方大得很,私相授受但是不小的罪名,本宫如果故意那龙吟双剑,自会找皇上求去。”
池影一番说,腔调阴阳怪气的,用心想气气这个沈临澜,说罢就想走。谁知沈临澜倒不避讳,上前来就拉住了她的胳膊。
到底是端着一国之君的身份,这些使臣在别国的地盘上,哪能有甚么定见,不过谦然道:“臣不敢,托陛下洪福,臣等本日能享此饕鬄之盛宴,赏绝艳之跳舞,实乃幸运之极。而皇后娘娘万金之躯,不成懒惰,臣等也是非常体贴,请陛下以皇后娘娘安危为重。”
“回皇上,此菜乃奴婢亲手所做,但奴婢以性命赌咒,奴婢绝无伤害皇后之心!也绝没有将往内里放花生酪啊!求皇上、求婕妤娘娘明察!”李尚食决然发誓,池影听她竟求本身替她伸冤,当下有些讶然。
“三师弟不止一次说,那双剑虽作龙吟剑,却并不与他剑法相称,多耍两次,倒模糊感觉是认主的原因。既然师妹能使它剑气迸发,不如我去替你求了这龙吟双剑来,如何?”
宝涟一案那是有尸身,那尸身便是最大的证据,现在皇后不过是食用了发物而致过敏,出了个杏仁豆腐,一样证据也无,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这可让她如何个查法。
这一下,倒让池影犯了难。
一场筵席仓促散去,皇后被秦香岩横抱起,就近送至配殿,因事件尚不明朗,一干妃嫔也是皆被困步暖阁当中,不准私行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