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如何证明?池影不知,但见二师兄脱手相救,便知他定是胸有成竹的。
“你竟敢出言歪曲本宫!本宫连皇后娘娘不能食用花生都不晓得,如何能想到用此计去害娘娘?玮婕妤你奉旨来往仪宫殿内侍疾,皇后能用甚么,不能用甚么,莫非会不清楚吗?!”娴妃到底聪明,竟也拿住了马脚,皇后久居佛堂,能有几人晓得她常日的饮食忌讳?自打迁返来仪宫,也只同池影靠近些,若说娴妃不知,那也合情公道,说是池影不知,谁肯信呢?
池影知她说得有理,可总不能就如许被人扣了一头的屎盆子还不明不白的!她哪能咽得下这口气!
绉纱手绢被良王浸入热水当中,澈底的热水垂垂染上乳白之色,再让岷月将衣袖上沾了杏仁浆的部分也放入热水浸湿,搓揉几下,水色顿时白浊起来。
“回婕妤娘娘的话,是我家主子爱吃那掌中宝,差奴婢去膳房让多做一碟,颠末之时刚好见到岷月女人没找动手绢,便把本身的给她了。至于花生一事......奴婢未曾亲目睹到。”
“去取热水来,别太多,小半盆就好。”良王朝一旁的寺人叮咛,那寺人得令,退出配殿,很快又端着滚烫的、正热气氤氲的热水出去。
“岷月,你如何来了这揽月台,有没有碰过皇后娘娘的杏仁豆腐,照实道来便是。”池影柔声道。
池影闻言,暗道糟糕,岷月怕是中了计,被别人当枪使了。
秦香岩原想呵叱二人,但见池影那不吵赢了不罢休的架式,又却步了。当下如果拦住了她,指不定下来拿他撒气,还是让她跟娴妃骂个够吧!
“你家主子也还在跟前,若你是明净,天然给你伸冤。”
娴妃见状,嗤笑两声,道:“良王要审便审,如何还屈尊给个宫女洗衣裳?”
“回娘娘,膳房里大师都忙着,奴婢也只在岷月女人撒了杏仁浆的时候才存眷了一晌,帮了把手,旁的时候,谁会去盯着岷月女人做甚么呢?”一旁的李尚食开口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