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影半沉,昭泰门恢弘的宫门与城楼被朝霞映得绯红,田喜整小我都被罩在了夕阳下的昭泰门暗影当中。
淑贵嫔留下的证据确切很少,她一向那样谨慎,她躲在张狂的娴妃身后,好似找到了一个庞大的隐蔽。她因娴妃表妹的身份难逃娴妃暗影,却聪明地将这暗影变成了庇护。
殿前的滴漏哒哒作响,淑贵嫔宫里的人全被聚在院子里,秦香岩下了令,不准听任何人出去,几个侍卫便将他们团团扼守起来。
*宫被封宫的动静不胫而走,遐想迩来,能闹出这么大动静的,怕只能是玉穗宫的命案了。
淑贵嫔神采变了变,没有作声,身上的淡蓝根柢五彩折枝菊花刺绣圆领袍拖在地上,光滑的缎面似一汪静水。
池影看得明白,心中嗤笑:“既然娘娘想听,臣妾讲讲也无妨,也请娘娘仔谛听清楚了,看看臣妾究竟有没有冤枉了娘娘。”
“玮婕妤说得没错,你如果本身不招,朕就算掘地三尺,也誓要把那地契给翻出来!”秦香岩越是悔怨,对淑贵嫔就越是愤怒,不由朝她厉喝道。
容贵嫔用力朝地上磕了两下头,那咚咚的声响听得池影也是心惊,忙上前去扶她起来。
“这两月领的俸钱,你拿着吧!”身后等着关宫门的侍卫不耐烦地出声催促,田喜不敢再多留,忙将手顶用蓝布包裹着的散碎银两塞到她手中。
田喜见进宝作罢,心中送了口气,赶紧把攒了几个月的五两银子揣到怀里,朝昭泰门去。
宫门就要落匙了,一个用洗得发白的麻布抱住头发的半老妇人才华喘吁吁呈现在昭泰门前。
眼看日头要沉了,田喜心中垂垂焦心起来,他该归去同值守的寺人交班了,可却还没见他娘亲的身影呈现。
宫中子嗣薄弱,秦香岩即位四年,只得一男一女,别离是淑贵嫔和容贵嫔所诞育的。宫中很多女子设法设法要诞下子嗣,借此在后宫占有一席之位。可秦香岩常常整整一月都不朝后宫来,翻了牌子召人侍寝也都命令不留,娴妃和如贵嫔这些承雨露最多的妃嫔都没能怀上身孕,更莫说是其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