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是真君你劝我莫再见猎心喜,乱授技艺。也是,当年我见元霸骨骼清奇,一时髦起传了他那套霸道的功法。扰了人界次序乱了杨家基业。若非真君替我讨了这差事将功补过,只怕我那天劫又得提早来临。”
一仙缘
“小子骏啊,”老酒鬼从怀里拿出一张符纸,可贵和颜悦色一本端庄的说:
切!真君真人,不就是一耍杂技的跟一酒鬼啊。一个也就养了条大蛇跟老龟,一个每天抱着巨大的酒葫芦灌啊灌。两人行动奇特言语晦涩难懂,若不是先生严嘱谨慎奉侍不得懒惰,杨骐早两脚抹油跑了。在杨骐的眼中,这两人岂止奇特,的确可骇!
时贞观十一年春末,绛州龙门北山脚下,花木丛中羊肠道上,清癯少年杨骐怀揣家师手札,上山寻那两位老神仙。甚么老神仙?就两老不死!你说在那下棋不好,在半山崖下!一下十来年…….家师也是,让杨骐每日送茶送酒,风雨无阻,从未间断。
待杨骐放下枣儿垂手侍立一旁,两位老怪物无法的相视一笑,连连晃着脑袋。杨骐觉得他们看破了本身的小九九,正欲敷衍几句。那老酒鬼苦笑道:
“小马儿你的确福缘深厚,这人间凡是开窍的识相的莫不躲着那猴祖宗,你倒是玩弄与他。也亏那祖宗转了性不与你计算,莫不是西天佛祖佛法感化的原因?不对啊,看他整天‘老儿是非,诳我齐天’的,不像啊。”
“你这老儿好是奸刁!十一年前我数番推让,你却对峙要子骏小娃儿伴侍摆布。成果我陪你做了这些年超等奶爸不说,还倒赔了很多仙家之物。更甚的是带坏了我那圣蛇神龟,我原道如此也就罢了,豪情你这还摆了我一道啊!”
“事非平常,长话短说。紫阳真人托你其间事也非同小可,我把圣蛇神龟留与你以备不测。你与那猴儿固然有缘,却也莫愤怒了他。牢记,牢记!”
那少女莞尔一笑,又皱眉吐舌做了个鬼脸,看到杨骐手中的麻纸道:“又是哪位公子的高文,让我看看。”劈手夺了逃入后堂去了。
“劫数啊劫数,只怕你我得暂离此地先去长安等敖老儿合计一下,免得人间刚休甲兵,又起烽火啊。”
老酒鬼神情一肃一顿足,猛灌了几口酒将葫芦往下一顿,道:
“……”
“好好好,如此甚妙,既不违天规又能解王家小三劫数。也算了了冲淹先生的一番渊源。只是……”
“小妮子!说了多少遍叫我子骏哥!”
“得得得,我将你留在此处下棋,除了看他也是看你,你这也是祖宗辈的啊,前些年你擅自鄙人界授徒滋扰人间。惹得费事还小吗?”
待杨骐回过神追出洞府,那里另有他二人的影子。只看到雨后残阳如血,压得西山难承其重。杨骐想,只怕长安也被压扁了吧。哎,他就爱这么胡思乱想。
“真君大聪明大神通,当真来小老儿哪是你敌手。再悔一步,就一步,要不我替你把守那祖宗三年?”
杨骐呆立当场,两老者神情凝重踏入雨瀑中双双了望西南。手指连掐数次,折回洞中双双点头感喟:
杨骐苦笑了一下,又跟店东杨叔酬酢了几句。看到天气不早,拿了老神仙的酒葫芦就走。山势固然险要,对于来回攀爬了十来年的小马驹来讲是如履高山,不一会就看到了神仙洞府。未及进洞那熟谙的辩论声先传进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