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你没明白我的意义。”我从速解释道,“我说的不是醍醐灌顶,而是甚么液体从佛祖头顶流下这类形状。”

“你说不是如来真身,那它的真身又在那里?”半晌以后,空印才开口说话,不过,语气已不像刚才那般倔强。

我笑着摆摆手:“就我一人,几桶净水罢了。”

“一人,几桶净水足矣!父亲已经为我做完了大部分的事情,我只需帮他做完最后一步就成!”

谭老和空印又相互看了一眼,而这一眼,较着意味悠长。

爷爷让佛祖重焕朝气,而父亲则让佛祖金身蒙羞,这翟家家传的技艺,很不稳定呐,老是飘忽不定,一上一下,即便空印一颗四大皆空的佛心,也会被折磨得忽上忽下、提心吊胆。

空印闻言一怔,不晓得我是甚么意义。

“主持,你想让如来佛祖规复真身吗?”我换了个话题。

我的话一出口,谭老和空印当即脸就绿了。

“莫名其妙!”一向沉默不语的曾晓娇皱着眉头,撇了撇嘴。

“小翟,我拿你当仇人之孙,才关爱备至,但愿你不要以怨报德。”谭老起首开了口,语气比地上的积雪更冰冷。

“主持,实在你们本身内心很清楚,现在的如来,总有些奇特,底子不复当年的模样!因为你们现在看到的如来,并非它的真身!”即便出口伤人,我也直言不讳。

身边的谭老也笑了起来:“小翟,我们这佛显寺中的如来,恰是当年在云端显出真身的佛祖!千年圣地,供奉的不是真身,莫非是假身?你这算甚么题目,今后不成再说。幸亏明天是我和空印主持在此,如果其别人,定会以轻渎神祇的罪名将你拿下。”

“真身?莫非现在殿中的如来不是真身?”空印嘴角闪现出模糊的笑意。

我侧重夸大了“家传”两个字。

空印眉头一锁,欲言又止。

呆立了半天的我,俄然一声大呼,把蔡从章他们吓了一跳。

叶真他们看着我疯疯颠癫的模样,满脸的迷惑,又见我俄然大彻大悟的模样,叶真便体贴肠轻声问我:“莫非……你在内里被灌了?”

在云间反射的太阳光芒中,我仿佛看到了父亲期许的笑容。

我在原地打着转,满脸的镇静,就像答案已经呼之欲出了,而我却找不到应当从那里下笔!

我俄然停了下来,冲着蔡从章叫道:“老蔡,醍醐灌顶针对的是浅显人,是自上而下的。那如果针对的是佛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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