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鸣岐皱皱眉头,伸手将手掌贴在无是非脖子前面,无是非差点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冒昧行动惹毛了,不……应当说如果不是他现在没力量爬起来,驱逐百里鸣岐的必定是匕首或者拳头――无是非现在对世家的敌意空前高涨,他恨他们,恨任何一个与世家有关的人。
无是非本能地顺从:“师父……你别说了,求求你别说了,我这么笨,你不解释明白我也听不懂,你先吃了药吧,我们今后渐渐说好不好?”
无是非爬过几个黑袍人的尸首,第二个遇见的就是了尘,他躺在那边,睁大眼睛瞪着天空,还是生前那副恶相,了尘的脖子被奇特的兵器抓烂了,流了一地的血,早就断了气。
无是非一听这话顿时流下泪来,他一边把丹药往他嘴里塞,一边说:“你还能活更久呢,我还没给你养老呢。”
无是非从后禅房爬到大门口,终究爬不动了,浑身汗出如浆,浮化清心丹被他手心的汗水和血熔化掉一些,大要变得潮湿。无是非咬紧牙关用额头抵着空中,想将本身的身材支撑起来,但是他还是做不到,尝试多次,无是非嘴角流出血丝,竟是把牙床都咬破了。
无是非只感觉脑筋“嗡”得一声,整小我都僵在那边,他的声音变得颤抖:“不要,师父,你别说……我不听……”
老衲人听后却撇头躲开,无是非焦急地去掰他的嘴:“师父!你快吃了啊!吃了就好了。”
无是非咬着那颗味道酸苦的丹药,浓烈的气味将他眼泪都呛了出来,无是非躺在那半晌,终究动了动嘴,随即狠狠嚼咽起来,像在咀嚼谁的血肉。
无是非俄然愣住,他猛地抬开端看向百里鸣岐,一个字一个字从牙缝里往外挤:“你说甚么……”
百里鸣岐打断他的话,同时一巴掌按在无是非背心,将他按了归去:“你中了散筋掌,身上的经脉已经断了大半,莫再逞强。”
百里鸣岐沉吟半晌:“莫非……你就是降世神婴?”
无是非被摔得吐出一口血,明天早晨被打了一掌,到现在还没缓过来,再加上这跌得一下,他便趴在那边半天没回过神。等他喘匀了这口气,无是非才看清面前的气象。
他半晌没说话,只如许看着无是非,后者眼里几近流下血来:“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