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锦江列缺破佛郎[第1页/共2页]

第四幕·武侯祠星图夜话

茶柜俄然翻转,暴露黑洞洞的佛郎机炮口。南宫璇玑指尖轻颤,锁芯已卡住引信:"红毛番的火药,倒学会用普洱茶膏防潮了?"锁链绞碎炮管时,木屑中竟飘出几粒马尼拉银豆——恰是万历十一年屠华案的证物。

"平壤城头的箭疮还未结痂,倒学会易容术了?"老板娘面皮剥落处,右肩倭菊刺青在蒸汽中若隐若现。南宫璇玑锁链如灵蛇缠上对方脖颈,却见那刺青竟在风雪中垂垂退色:"东洋刺青该用植物靛青,女人这普鲁士蓝染的假货,当真是倭寇细作?"

万历三十八年·小雪(1610年十一月)

"那是红毛番的硫磺烟,正往濠镜澳飘。"南宫璇玑锁链扫落徽章,"且用这徽章,为沧澜镖局的开年祭旗!"

"龟儿子莫要糟蹋老祖宗的技术!"麻婆举着铁勺劈脸盖脸砸来,却见锁影如电,九曲锁已扣住她腕间三寸。半枚西班牙银元从袖中滑落,边沿VOC暗码在卤气中泛着寒光。

蹲在陈麻婆豆腐摊前的林沧溟忽觉刀鞘微震,沧浪刀削豆腐如切云片。红油顺着精铁纹路蜿蜒,竟在刀身蚀刻出吕宋火山的头绪:"夫人的构造鼠怕是嗅不出这辣油里的火山灰——嘉靖爷时自流井的盐工暴动用的就是这配方。"

林沧溟挥刀劈开树干,锈蚀的"菊一笔墨"刀身内,西班牙双柱银元纹与哈布斯堡王朝格言交相辉映。南宫璇玑锁扣刀镡,锁链一抖竟将铁屑拼成星图:"万历二十年那夜,妾身锁的不是刀,是杨应龙的贡木船。"

"三百年前的茶马古道,现在倒成了红毛番的火药栈。"南宫璇玑指尖轻弹,银元叮咚声中埋没机簧轻响。八个盐工俄然扯破棉袄,楠竹扁担里滚出裹着普洱茶的爪哇火药。澹台令羽的螭吻链破空而至,青铜编钟在盐担上奏出《蕤宾》古律,声波震得硫磺粉漫天飞扬,却在触及锁芯刹时被吸噬殆尽。

"道长高论,这丹砂怕不是西班牙银元的汞镀层?"林沧溟刀鞘压住平话人咽喉,却见对方喉结处刺着播州杨氏图腾。南宫璇玑锁链缠住平话人发髻,人皮面具扯落的顷刻,"百苗图"刺青在烛火中诡异地爬动。

《出师表》碑文新补的墨迹中,濠镜蚝壳粉混着爪哇硫磺的气味。燕蘅的蜃楼织卷住纸鸢残骸,杨应龙贡木的纹理间暴露丽江木氏密信。川剧帮腔俄然转急,变脸艺人甩出七张面具,最后一张竟是马尼拉大搏斗的幸存者——西班牙神甫洛佩兹。

第一幕·锦官城盐市谜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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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幕·青羊宫茶肆玄机

第三幕·浣花溪鱼腹密信

鹤鸣茶肆的蒙顶甘露蒸腾着白雾,南宫璇玑将九曲锁探入茶碗,锁芯刮下的铜屑在掌心拼成佛郎机炮图纸。平话人惊堂木拍得震天响:"嘉靖爷修道炼丹,青城山炉中熔过三十门佛郎机..."

锦江盐市坊蒸腾的卤气中,七十二口燊海井喷出的白雾直冲霄汉。南宫璇玑素手拈着九曲锁,锁芯红油在夏季斜照下折射出诡异的虹彩:"这爪哇硫磺的结晶纹路,倒与万历二十年朝鲜疆场的火药别无二致。"

林沧溟忽指夜空:"夫人看,天狼星旁多了颗赤星。"

"万历十一年的马尼拉湾,可还记得九曲锁的滋味?"南宫璇玑锁链缠上对方脖颈,却见那神甫颈间挂着哈布斯堡徽章,后背刻着:In Hoc Signo Vinces(凭此制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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