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琉璃焚天渡劫波[第1页/共2页]

亚得里亚海的晨雾如鲛绡覆海,裹挟着波斯琉璃工坊特有的辛辣气味。林鹭影三人踏上穆拉诺岛时,艾莉娅的金发梢竟出现暹罗青金石染出的钴蓝色——这在隆庆年间需用十担生丝方能换得一斤的番邦染剂,现在正跟着海风披发着龙涎香的余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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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鸟嘴面具的琉璃匠踩着碎瓷片铺就的巷子而来,衣摆绣着的八吉利纹在晨雾中若隐若现。他递上三盏威尼斯玻璃提灯,灯罩映出的倒影扭曲如鬼蜮:林鹭影脖颈闪现出海鱼鳃裂般的鳞片纹,每片鳞甲都刻着《顺风相送》中的针路标记;苏绣云瞳孔里竟显出海图经纬线,墨线间游走的竟是郑和船队的牵星板虚影;艾莉娅掌纹则化作郑和船队的《过洋牵星图》残卷,指尖划过之处闪现出吕宋、满剌加等港口的古称。

林鹭影的龙吟铳与苏绣云的构造商船联手,艾莉娅的海盗舰队从侧翼包抄。苦战中,三十七个胚胎化作琉璃战甲附身三人,竟能呼唤郑和船队的亡灵助战。终究,乌海帮一头子被斩杀。

琉璃岛秘辛

赤色熔炉藏秘辛

战后,三人启动青铜浑天仪,禁止了小冰河期的到来。秦淮河底的沉船俄然浮起,郑和的幻影现身:"你们已改写汗青,但要记着——"话音未落,时空裂隙再次开启,将三人送回隆庆元年的漳州港。

地下熔炉的热浪裹挟着焦糊味劈面而来,墙壁上嵌着的琉璃砖竟以郑和船队海员的骨灰烧制!林鹭影的血珠坠入坩埚刹时,熔液闪现出三十七个婴儿胚胎——每个胚胎额间都烙印着与青铜门不异的星图。苏绣云颤抖着触摸熔炉内壁,发明砖缝间渗着《郑和帆海图》的残片,墨色中竟掺着人血。

"三点钟方向!"艾莉娅的火铳喷出幽蓝火焰,将酒瓶状琉璃弹击成齑粉。碎片竟主动拼成阿拉伯文警示:"圣殿骑士在此重生。"苏绣云的结晶发丝俄然共振,在脚下凝出冰晶浮桥,桥身闪现出《水经注》中记录的黄河改道纹路。林鹭影的咸鱼干俄然自燃,烧出一条血路,鱼眼处映出郑和船队在古里国的册封场景。

艾莉娅的金发完整化为幽蓝时,喷泉俄然倒流,十二尊青铜像眼眶射出赤芒,在空中拼出大明边境图。军人用金陵官话吟诵:"沧溟血,琉璃泪,七海尽处天门开。"青铜面具裂开,暴露与林鹭影七分类似的面庞——他竟是万积年间因抗倭战死的先祖,盔甲内衬绣着戚继光的《纪效新书》残句。

圣马可广场的夕照将三人影子拉生长河夕照圆的奇景,三影竟拼成郑和舰队的"燕行阵"。林鹭影将咸鱼干浸入葡萄酒,鱼鳞剥落暴露佛郎机金币——每枚都刻着与青铜门不异的星图标记,边沿还铸着"隆庆元年"的汉字。

军人劈开时空裂隙,暴露青铜浑天仪。林鹭影的血液凝成护佑膜裹着三人跃入崇祯元年的秦淮河。坠河刹时,他们闻声:"老祖宗,沧溟打算本为禁止小冰河期..."河底闪现郑和船队的沉船,船身上充满青铜齿轮,每转一圈便有雪花飘落——这竟是能操控气候的"定海针",齿轮间刻着《农政全书》的骨气歌诀。

"谨慎镜屋!"卖花女的呼喊被琉璃淬火的尖啸淹没。那声音如利刃分裂晨雾,惊起群群海鸟。林鹭影怀中的咸鱼干蓦地直立,鱼眼如上古照妖镜般映出二十面凸透镜会聚的日光——这些透镜竟以郑和船队带回的水晶磨制而成。苏绣云甩出缠臂纱如灵蛇缠向钟楼尖顶,半空中惊觉整座岛屿竟是座巨型璇玑仪!彩色琉璃拼接处流淌着暹罗人鱼胶与波斯沥青异化的黏液,在阳光下泛着诡异的幽光——这恰是《天工开物》中记录的"万钧胶",能粘合万斤巨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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