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马僮回身欲逃，被冷青霜扣住脉门。"小臂的淤痕呈半月形，是佛郎机铳后坐力而至。"她扯开对方衣袖，"上个月是否打仗过英格兰燧发枪？"僮仆面色煞白："将军饶命！小人只是替马帮运送过......'翡翠原石'。"
第一幕·火器库残迹寻踪
沐小王爷的普洱茶盏磕在案上："难怪缅甸使团总夸象铃音色好！"他俄然嘲笑，"这些红毛鬼倒会投其所好——晓得本王爱听编钟乐，用心把火器藏在乐器里！"
"且看这火痕走向。"她用银针画出抛物线，"佛郎机铳的弹丸初速虽快，但此处熔痕呈放射状，申明枪手用了'慢炮'技法——在铳管内填装双倍火药，用心让弹丸在膛内滞留，产生持续高温。"
第三幕·缅甸象铃为证
地牢里烛影摇摆，冷青霜将证物摊在黄档册上：墨西哥银渣、荷兰编号、箭毒木屑、火绳枪淤伤。"红毛番打通缅甸马帮，借进贡翡翠夹带军器。"她翻开《大明法规》抄本，"按《兵律》私运军器者，当处凌迟之刑。"
暮春的昆明城飘着细雨，沐王府西厢火器库的焦木仍冒着青烟。冷青霜踩着满地琉璃状熔渣，皂靴底粘起半片铅块——这是佛郎机铳用的"佛郎铅弹"，经高温熔化成诡异的泪滴状。她俄然蹲下身，银针挑起块带焦痕的账册残页："燕蘅，你来闻这炭灰。"
"但这仿造者毕竟是外夷。"她俄然嘲笑，"《洪武宝训》载沐英将军签押，最后一笔须带三分马蹄形收锋。"指尖划过"总兵官印"四字，"你们看这'印'字末笔，清楚是西洋人握鹅羊毫的弧度。"
第二幕·调兵符玄机
"好个翡翠原石！"冷青霜用银针敲击炮身，"缅甸硬玉经冷锻工艺制成，既掩人耳目又加强炮管强度。"俄然回身，银针钉住欲跳海的暗厄利亚人，"中间靴底的苍山紫茎泽兰汁，恰是昨夜在后山放火时所沾。"
第五幕·洱海追凶
第四幕·沐王府夜审
半夜的洱海覆盖在瘴气中，冷青霜立于船头，手持水罗盘与牵星板："东南边向有三艘快船，桨声比滇船急三拍。"林沧溟的沧浪刀划破夜幕，三十门翡翠炮管在月光下泛着幽光。
晨光中的黔宁王调兵符泛着幽蓝，冷青霜将银针浸入滇池水。"真正的沐氏调兵符，麒麟目应嵌勐拱翡翠。"针尖轻点符面，俄然收回金石相击的脆响，"林少主，你听这反响。"
冷青霜展开《东西洋考》海图："红毛番与佛郎机人素有嫌隙，此次合作恐有更大图谋。"她将银针插入海图上的巴达维亚港，"或许该去见见那位传说中的'海上丝绸之路'保护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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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厩里十二头缅甸贡象正在进食，象铃声声如编钟。冷青霜的银针俄然卡住铃舌："这铃舌比常制重三钱。"拆开鎏金外壳，荷兰文编号"VOC1610-A"在烛火下泛着寒光。
蜃楼织裹住未燃尽的纸张，燕蘅的指尖在布料上摩挲："有爪哇黑胡椒的辛辣，混着......火硝？"冷青霜赞成地点头："红毛番惯用南洋香料袒护犯禁品气味。"针尖俄然刺入纸缘，"这夹层的高丽纸纹路不对——沐王府的翡翠入库要经五道查验，如何会用倭国纸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