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望楼之上的人也是身形猛地一震,后退几步,心中也是一惊,暗道妙手,随即眉眼一皱,精光闪现,跃身便飞出望楼,又是一掌向尚在空中身形狼籍的叶知秋拍去。
叶知秋脑筋一阵变大,这沈詹常日里不言不语,可凡是说出话来,便直掐弊端,令人无言以对!
说干休向西边指了指,满眼的幸灾乐祸!
行一刻钟,已是过了鼓楼,瞥见了镇国将军府,将军府北侧,便是长平、永丰两座粮仓了,因在城西,此地也是以被称作西仓!
二人当下商定城外十里外树林当中调集,叶知秋便一个腾身,若一条游龙般直向那望楼之上飞去。
叶知秋在前面纵身而至,到了沈詹身边,却见沈詹一脸奇特笑容,不由得问道:“沈兄,这半夜半夜你笑的如此诡异,莫不怕把鬼招来?”
沈詹在月晕之下眉毛一挑,抬高嗓音道:“叶兄,不若今晚你我二人便做此夜鬼如何?”
正凝神间,却见叶知秋翻身倒挂,一指导在那军卒眉心,那军卒两眼一黑,一声不响便倒下不动,叶知秋已是扶住那军卒,悄悄将其靠在栏上,做出仍值守之状。
只是粮车周遭除有几伍军卒巡走外,竟也有锦衣卫来回走动,更是每隔一丈便有一军卒,将这很多大车围了个密不通风,想要靠近倒是极难。
二人折神驰西,虽对西安府不甚熟谙,但晓得那常平仓与永丰仓就在鼓楼西北边,望着鼓楼而去便是。
沈詹黠笑道:“恰是,你我二人给大帅送一份大礼,就当是你迎娶凤女人的聘礼了,如何?”
如粮草尚在仓房当中,叶沈二人便是有通天之能,也无甚体例,只是现在粮草均已在装车摆设于外,二人直呼天佑,不由得暗自心喜。
说完一脸笑容的望着沈詹,沈詹怔了下,翻翻白眼道:“晓得你的天龙舞身法短长,也不必如此吧!”
沈詹不由得叹道,前些光阴在无禅寺当中,心木老祖对叶知秋的伏魔心法多有提点,叶知秋也极是刻苦,却始终未见长进,不想到体味刀山庄,经历了秦家剧变,后与凤七七每日里边是练功边是玩耍,伏魔心法倒是体悟更深,跟着心法有悟,内力也极是长进。
待二人谨慎分开秦王府,沈詹在前,叶知秋在后,二人纵身急跃向南,不想到了开元寺,沈詹倒是停了下来;
这叶知秋平时也是慎重性子,彻夜却偶然得了秦家兄妹的动静,心中暗自窃喜,倒也开起了打趣,他也心知沈詹虽不好言语,但是心中却活络的很,现在这一副神采,想是又要揣摩哪个不利鬼了。
只听得“啪”的一声,双掌便已对上,叶知秋只感受手臂大震,直荡心神肺腑,喉头一甜,便是溢出一口鲜血,而身形已是被掌力推的腾空向后翻飞而去。
叶知秋顺动手指看向西边,黑漆漆的并看不到甚么,皱眉刚要扣问,心中倒是一动,随即惊道:“沈兄,但是指那批粮草?”
沈詹闻言撇撇嘴,冒充嘲弄道:“叶兄好主张,只是......引开官军这等功德为何却不是你?”
看到如此设想的粮仓,叶沈二人一阵头痛只余,便是放火,也只能烧了一两间仓房,火势断难引祸别处,不得不感慨工匠之巧!
当飞临望楼之时,叶知秋身形未立,俄然一阵风过,从望楼一角闪出一人,劈面一双手掌便向叶知秋当头拍来,叶知秋此时髦身在空中,顿时大惊,急出掌相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