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圭令李文城出去,只见李文城身着金色飞鱼服,外罩圆领甲,头戴六甲神盔,挎刀而立;

白圭笑道:“用兵之法,十则围之、五则攻之、倍则分之,自古军阵对垒,哪有奇计良谋,无不是军卒死命、粮草充盈、兵甲锋利;再以地形配以军阵之法;配之恰当则立于不败,进而求胜;配之不当则垒如破卵,一溃千里!”

“呵呵”白圭笑道:“我与你父同朝为官,了解多年,文城贤侄不必如此多礼!”

白圭收了笑容,长叹一声,自语道:“雄师交战,粮草糜费之巨、军卒毁家之数,若前番皆用于优抚流民,何来此祸!?只愿此战以后,朝廷有悟,我大明百姓,断不能再受这兵祸之苦了!”

白圭轻哼一声道:“自古武林江湖皆为大明朝廷所用,不想却还是有与流贼同道、涂炭生灵之辈!”

叶知秋心道:“我虽非义兵,但倒是义兵的朋友!”当下便自认了是义兵所派。

叶知秋低声喝道:“若敢喊叫,立时便成果了你的性命!”

“哦”白圭道:“现在这南阳府老夫说话当可顶用,不知你有何事,我可或互助一二!”

只因白圭在旁,未敢有异,向白圭见礼后站定道:“却不知白公唤下官前来有何叮咛?”

那亲卫回身传令去了,一时候二人倒无话可说,场面显得极是温馨,白圭此时却呵呵笑道:“叶少侠重情重义,老夫愿与你交个朋友,却不知叶少侠心中但是情愿?”

陈镒与鲍信俱领命告别而去。

陈镒听白圭如此言语,此时方才心中稍安,谨慎道:“流贼数月间便聚众四十余万,也可侧证方略之误!”

顿了一下道:“既如此,那李文城乃湖广总兵李震之子,且就在南阳府,我且将李千户唤来,你那义兄妹二人的安危,一问便知!”

白圭轻语道:“你是何人,因何行刺老夫!?”

叶知秋当下谢过白圭,细心谛视着那白圭命人去传唤李文城,并无非常!

都督鲍信抱拳道:“白公,贼势已成,邓州恐难保,还望白私有奇计良谋,差遣我等披挂上阵,早日告终此祸!”

言罢收刀,倒是使得白圭诧异不已:“可贵懦夫侠义心性,老夫当谢过了,若信得过老夫,我便保你安然出城如何!?”

目睹知府陈镒与都督鲍信拜别,叶知秋便潜至后窗,翻开裂缝检察内里环境,却见内里正有军卒巡查而至,一时便不得出,不想那又闻脚步声近,那白圭竟然进了侧室,想来便是在此处安息;

叶知秋心道本身能够越太重重军卒潜入此处,刚才又一招制敌,这江湖中人的身份已是坦白不了,当下便道:“鄙人自是行走江湖,机遇之下,也算是义兵的朋友,此行便是朋友所托!”

此时侧室并未掌灯,屋内有些阴暗,那天龙刀架在脖颈,白圭这才惊觉过来,一时未敢轻动,只借着室外余光惊望着叶知秋。

白圭久在朝堂,如何听不出叶知秋话中意义,当下一笑,也不在乎。

叶知秋将天龙刀收鞘道:“蒙白大人不嫌弃,不罪我刺杀之过,反帮我密查义兄妹下落,但白大人乃是朝廷重臣,德高望重,鄙人只是飘零江湖之人,朋友不敢妄称,但若白大人今后有何事需求叶某,只要不违侠义之道,鄙人必当效力!”

叶知秋无法,情急之下一掠身,便已是切近了白圭身前,白圭只感觉一阵风扑来,尚将来得及惊觉,天龙刀已是加在脖颈,便已是被叶知秋制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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